“剛才天橋上駛過一輛車,你從中模糊感覺到了你的老同學?”江夏一怔,期待地往斜上方望了望,試圖尋找咖啡殺氣,但很快失望地收回視線,“沒有啊,你看錯了吧。”
“……另一個同學?”江夏這才想起鬆田陣平確實有不少死掉的警察精英朋友,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稍稍坐直了些,“你說的是哪個?”
……難道今天多喜臨門,有鬼胎撿?
江夏暫時把注意力從公交車的殺氣團上移開,召過霧天狗和人魚,讓這兩隻飛得最快的鬼跑去綁……跑去把它們的同伴請來聊聊。
然而很遺憾,兩隻鬼離開一小會兒之後,空著手回來了。
——它們循著鬆田陣平所指的方向找過去之後,追上了一輛正在行駛的車。
車裡是一個略顯邋遢的中年男人,他周圍並沒有什麼鬼胎,隻有腿上掛著幾隻扒腿式神——其中一隻式神的材料像涼皮一樣,滑不留手。人魚和霧天狗試著往下揪了揪,但根本拽不動,再加上那輛車越駛越遠,最終它們隻好放棄綁架計劃,遺憾地回來了。
“略顯邋遢的中年男人……”
江夏一邊繼續把鬼放去薅殺氣,一邊想起了一件事:印象裡,鬆田陣平和他那個名叫萩原研二的發小,幾年前先後死在了同一個炸彈犯手裡……雖然不知道隔著那麼遠鬆田陣平是怎麼認出它的熟鬼的,但既然當事鬼都這麼說了,那麼八成沒錯。
“說起來,當年用空頭支票把鬆田陣平拐來簽契約的時候,它提出的要求好像就是製裁那個炸彈犯……”
想著想著,靈媒師的良心悄悄一痛:算算時間,如今已經過去……過去一兩個月了,警察鬼點的炸彈犯卻仍未到賬。不過這麼一數,時間好像也不算太長?
江夏看了看正埋頭揪著煙味殺氣的鬆田陣平,心虛地清清嗓子:倒不是故意拖欠工資,隻是以前實在遇不上。而如今既然遇上了,想必離對方自尋死路的時間也不遠了……問題不大,遲早都能逮到。
這麼想著,他一邊記下剛才人魚和霧天狗看到的車牌號,一邊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公交車當中——除了剛剛那個擦肩而過的炸彈,眼前的炸彈也值得警惕。
正想著,就見公交車又一次起步之後,兩個乘客活動了一下肩膀,站了起來。
“嗯?”幾個正在為出遊而興奮的孩子們察覺了同車人的動靜,好奇地看了過去。
“哈哈!”小島元太樂出了聲,“你們看,他們居然這麼早就把滑雪服換穿上了,這也太性急了吧——肯定是他們平時很少滑雪,所以才會這麼興奮。”
如果在平時,圓穀光彥或許會忍不住附和兩句。
然而此時,他眼角微跳,抬手一巴掌捂在了小島元太的嘴上:不要在公共場合議論彆人,這不是好孩子會做的事!
小島元太:“唔唔唔嗯??”
兩個孩子的動靜驚動了其他人。柯南暫時從一眾可疑人員身上移開視線,望向了那兩個突然起身的乘客,看著看著,他略微一怔。
柯南:“……”滑雪服姑且不說,為什麼這兩個人連遮擋麵部的防風鏡都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