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當時我被撞的頭疼,沒有細想。直到剛才聽說有孩子被綁架,我才覺出不對——另外,還有那隻從樓上墜落的花盆。那種裝飾性花盆平時擺在地麵,怎麼也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從窗口摔落,還‘恰好’差點砸到我。我覺得……”
目暮警部明白了他的暗示:“綁匪覺得你看到了他的臉,所以想滅口你!”
伏特加朝警察老哥點頭:“嗯!”
“豈有此理!”目暮警部震怒,居然有人敢對他器重的老弟的老弟出手,“高木,上川,你們跟著山田先生,保護好他。其他人立刻去醫院各處搜查——那個用花盆砸人的家夥或許還在這裡,不能放過!”
“是!”
警員們立刻行動起來,高木警官則和一個長相老實的警員一起,來到了伏特加身旁。
除了護衛,當然還有彆的事要做。高木警官取出筆記本:“山田先生,還記得那個人撞到你的時間,以及他的大致長相嗎?”
說到一半,高木警官後知後覺地看向伏特加,目光在他的住院服上略微一停:“對了,事情太多我都忘了問——您怎麼在這裡住院?”
伏特加:“……”
他可不想被人當精神病看,伏特加清清嗓子,一臉正氣:“這不重要,先做正事!”
“好的!”高木警官十分感動,證人如此配合,他不能拖了後腿,他重新問,“關於那個撞到了您的綁匪,你還記得多少?能描述出他的大致相貌嗎?”
“我想想……看年紀大概是高中生,長得一副好學生的模樣,經常能在新聞上看到。”
伏特加本想像這麼說,但終究缺乏了一點應有的膽量。最終他隻能深吸一口氣,把話咽下:“當時的撞擊太過突然,我沒看清他的長相,隻隱約記得是個燙染過頭發的年輕人。”
——綁匪的同夥,聽清楚了嗎,我什麼都沒看見!滅口我這個路人甲毫無價值,比起這個,你不如把時間拿去做更有用的事,比如立刻停止謀殺,去理一個寸頭!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伏特加看看左邊的高木,又看看右邊的老實警員,冷靜下來之後,心裡詭異地湧起一絲暗爽:
“以前看到警察就要拔腿鼠躥,現在卻有兩個警察貼身保護……這種被敵人奉為座上賓的滋味真不錯啊,難怪烏佐這小子喜歡天天跟警察泡在一起。”
“哼,想用警察來讓我驚慌失措,實在是太天真了——就算我看上去不那麼聰明,同一個招數也不可能無數次對我生效。這次就讓你好好看看我的應變能力!你能利用警察,我也可以。”
這麼想著,伏特加一邊敷衍身邊的警員,一邊悄悄看向江夏。
卻見江夏居然一點也沒有震驚,這個年輕人隻是微笑著走過來,把一捧白花放進他懷裡:“早就聽說你在住院,結果一直被各種事絆著,直到今天才有空過來探望——放心吧,為了不讓你的住院生涯太過無聊,以後我會多過來陪你。”
伏特加:“……”
高木警官一陣感動:江夏那麼忙,居然還要抽空過來探望粉絲,山田先生追星追到這個份上,就算死也能瞑目了。
“不對,我想什麼呢?這也太不吉利了!”高木警官回過神,連忙暗暗搖了搖頭,他心裡嘀咕著,“大概是被江夏那束花的顏色帶偏了。探病送白花倒是少見,不過聽說現在的年輕人送花,很少拘泥於形式,而是會挑選對方喜歡的花束贈送——話說回來,如果能邀請到佐藤警官一起出去吃飯,我應該送點什麼花呢?”
一位警察的思緒悄然飄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