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嚶嚶嚶?
……跟宮野明美學的?
能不能學點好。
江夏沒搭理她,繼續拿水壺。
水壺是滿的,剛才放行李的時候,江夏雖然沒打算喝水,但還是先煮了一壺,試圖用這種方式燙死裡麵可能存在的細菌和病毒,方便以後燒水衝熱飲。
現在,壺裡的水早已沸騰又變溫,江夏打算把它潑掉,重新燒一壺。
不過人魚似乎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江夏要喝裡麵的水。
她遊到江夏眼前告狀:這水不乾淨了。
江夏有些意外、又不算太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它細說。
人魚有點生氣,還很委屈,伸手指指壺:剛才它變小在壺裡泡溫泉,有一個穿著黑鬥篷,戴著白色笑臉麵具的男人用萬能鑰匙打開了門,往水裡丟了幾粒藥片。
江夏:“……等等,讓你看家,你用我喝的水泡澡?”
人魚略微一僵。然後用空氣當水,表麵理直氣壯,實際心裡發虛地在江夏麵前全方位360°遊動了一圈,展示自己——她超乾淨的,沒有臟東西,連灰塵都沒有。
江夏莫的感情,拎著尾巴把魚往旁邊一丟:“以後再進我杯子,進一次少一頓殺氣——對了,鍋也不行。”
被甩飛的人魚擺了擺尾巴,生氣地遊回來,憤憤咬了他一口。
然後全身飄著幽怨的小鬼火,幽幽遊進浴室,去找彆的水了。
江夏拿著壺怔了兩秒,忽然想到什麼,臉色一變,放下水壺快步跟了進去。
正在水池旁邊洗臉的灰原哀嚇了一跳。
江夏把蹦躂起來的小朋友重新按下去,另一隻手伸向浴缸:“沒事,你洗你的,我放點水。”
說著他暗中觀察了一下人魚。
然後欣慰地發現,這條魚並沒有像他想的一樣,直奔馬桶中的積水……
她剛才大概隻是想到了洗手間裡有水,還沒具體想到該去哪泡。
人魚不知道江夏心裡在想什麼,見江夏主動幫她往浴缸裡放水,又重新開心起來。
和其他鬼胎不同,她的體型可以自由縮放,最大能像人類一樣大。最小,則能跟小白的體型等同。
平時,人魚都習慣維持在普通鬼胎的大小,剛才為了進壺裡泡溫泉,她又把自己縮得更小了些。
如今有了廣闊的魚缸,人魚頓時又舒坦地變回了普通鬼胎的大小。
她順著空氣,遊到貼近水麵的地方,把自己藏著的半截殺氣掏出來,拍打蓬鬆,往水裡一丟。
然後枕著鬆軟的殺氣當泳圈,拍著尾巴動了動,眼睛快樂地眯成虛線。
江夏放了淺淺一層水,重新回到客廳。
他看向茶壺,猶豫片刻,揭開蓋子聞了聞裡麵的水。
很好,沒有魚味。
……不對,是沒有傳說中的苦杏仁味。這說明被扔進茶壺裡的,不是致命毒藥氰化鉀。
那個想強行讓他掉線的主辦人,大概隻是放了一些安眠藥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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