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環著她的胳膊一僵。
半晌,她遲疑且有些緊張地問:“我、我剛才哪裡做錯了嗎?”
……難道是她爬煙囪的速度太慢了?可是姐姐……佚名小姐剛才還說過她做得很好。
江夏莫名其妙地被這麼問了一句,心裡的問號不比她少。
但他沒有表現在臉上,而是不動聲色地跳過了不懂的地方,開始著手解決灰原哀不想回博士家的問題。
“不用擔心情報泄露。”他開著宮野明美的馬甲,肆無忌憚地說著違法的話,“皮斯克活不過今晚。”
灰原哀聽到這句話,心裡略微一緊。
一開始,她以為這是在震驚,震驚於佚名這樣柔和的人,竟然輕易地說出了要抹殺一個組織成員、抹殺一條生命。雖然心裡隱隱知道佚名姐姐和宮野明美完全不同,但每次直觀地看到兩者的差異時,還是會讓灰原哀有一種猛然從夢中清醒過來的感覺。
但很快,灰原哀又發現,剛才她迎來的,其實是物理意義上的“心裡一緊”——解藥的持續時長快到了!
這是剛才她評估了自己的爬牆能力之後,選擇的最短時效的解藥。原本,如果琴酒和伏特加沒有在酒窖裡停留那幾分鐘、讓她不敢爬動;如果佚名沒有突然出現……那她現在應該已經順著煙囪,攀爬到了頂端的天台。
不過現在……
灰原哀站在酒窖裡,身上又開始幽幽飄出白煙。
她在模糊的視線中掙紮著抬起頭,發現佚名正一邊觀察她,一邊不知從哪摸出了一隻偏大的挎包。
……
半分鐘後,灰原哀跪坐在地,穿著偏大的衣服,從解藥痛苦的副作用當中回過神。
然後就看到佚名嗤啦一下拉開拉鏈,對她張開了那一隻透氣性很好,兩側有網格狀紗網的包:“進來吧,我送你出去。”
灰原哀:“……”
被她在腦中重疊的兩道女性人影,再一次被無情地分開。
……不一樣,果然還是不一樣。雖然對她來說都是好人,但佚名小姐並不是明美姐姐。
灰原哀有點傷心地看了看那隻包,沒敢挑剔,默默爬了進去。
“對了。”灰原哀把自己裝進包裡後,想起什麼,小聲提醒,“桌上有皮斯克的電腦,裡麵有大量組織的資料,但也有病毒和定位器。”
她本人沒法帶走電腦,也不敢拿去給博士和柯南。
但如果是佚名,一定有辦法。
然而佚名瞥了一眼那台電腦,不為所動,徑直路過,就好像那裡擺著的,隻是一塊腐朽的木頭。
灰原哀透過細紗網格看到這一幕,不再說話。
……也對,她記得佚名小姐出現時,偶爾會留下簡短的詞句。聽說其中就包括一句“佚名無所不知”。或許組織掌握的情報,佚名們早就已經知道了?
之前小白會帶著老白乾兒來找她,可能也是因為黑衣組織裡沒有解藥的相關資料,佚名沒得到這項並不存在的情報……這麼說來,黑衣組織裡,一定有佚名派去的臥底,而且那個臥底級彆很高,能接觸到組織的絕大多數機密情報……
灰原哀想起被自己視為洪水猛獸的黑衣組織,又想起在佚名麵前破漏如同篩子的組織,心裡一瞬間複雜難言。
當然,如果她多看一點大海另一邊的,或許此刻會叨念一句:恐怖如斯。
正想著,離開酒窖,來到某個走廊時,佚名不知看到了什麼,忽然停了下來。
灰原哀蜷在包裡,正有些疑惑,卻見佚名忽然放下包、拉開拉鏈,然後輕俯下身,遞給她一樣東西。
那是一支流淌著晶瑩液體的麻醉劑。
“你好像很想加入我們。”佚名用蠱惑般的語氣輕聲說,“既然這樣,不如先從外圍成員做起,讓我們看看你的誠意……”
她後麵的話音越來越低,灰原哀卻慢慢聽得怔住。
最終,她咬了咬牙,接過那支藥劑,點了一下頭。
……
柯南和阿笠博士坐在街邊寒冷的小甲殼蟲裡,試圖用各種黑科技儀器,尋找灰原哀的蹤跡。
灰原哀身上的那一枚偵探徽章,不知何時已經徹底沒電。
剛才,柯南和阿笠博士正焦急調試設備時,正好看到琴酒的保時捷356a趕到,然後琴酒和伏特加一前一後地走進了杯戶城市飯店。
柯南立刻焦急地打電話給目暮警部,讓他攔人,然而目暮警部攔截失敗。
柯南一邊吐槽琴酒那麼明顯的頭發,這群警察竟然會看漏,一邊隻好自己冒險衝進飯店,試圖尋找灰原哀,並繼續撥著江夏的電話。
剛跑過半邊走廊,一道人影忽然闖入他的視野。
柯南猛地刹住腳,轉頭望去,就看到佚名提著一個和她西式優雅服飾不太搭調的大包,步伐平穩,卻速度極快地走近。
然後把那隻包往柯南背上一放。
“帶著她出去,然後離開這裡。”佚名俯視著柯南,用一種冷淡的命令語氣說,“天亮之前如果再踏入這裡,你們也將成為我們的清除目標。”
這個世界的小孩,體質不能以常理而論。
比如柯南,他即使不處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也能隨意搬動擺弄一個毛利小五郎那樣的大人,搬灰原哀自然不在話下。
而且綁定一個隊友,能有效抑製柯南的作死行為。這麼一來,柯南至少會把灰原哀運回博士車上。他能消停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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