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裡彌漫著花香,尾崎翠請他們在茶幾旁坐下,倒上幾杯茶。
禮數周到了之後,她才小心取出一枚信封,放在江夏麵前。
“這是我們早上收到的威脅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丟進了事務所的門縫裡,查監控也沒查到人……”她無奈地搖了搖頭,“隻好麻煩你們了。”
江夏點點頭,拿起信封簡單檢查了一下,然後打開查看。
裡麵隻有一張厚重的信紙,紙質很好,手指順著摸過去,甚至能感受到上麵凹凸的紋理。
紙張被折了兩折。展開以後,上麵並沒有書寫的文字,而是像傳統的綁架信一樣拚貼而成——寄信人將需要的單個文字,從各個地方剪下來,拚成了這樣的一封信:
[死亡之花,將在今夜的晚會上綻放]
右下角的落款,並不是文字,而是一朵玫瑰,鮮紅欲滴,仿佛隨時都會沁出鮮血。
“尾崎就是太愛小題大做了。”
幾米外,岡野莉香正坐在梳妝鏡前,拿著一把小刷子補妝。
聽到幾個人在討論威脅信的事,她湊近鏡子,看了一眼自己完美的妝容,這才轉過頭,開朗笑道:
“要我說,這一定是某個眼紅我成就的人,刻意留下的惡作劇。如果我因為害怕,影響到發揮,那人會很得意。如果我像尾崎一樣謹慎,直接終止表演,那他就賺翻了——嗬,他想得倒美,但可惜,我不會做這種虧本買賣,我才沒時間浪費在他們身上!”
“這就是那個前衛插花藝術家嗎。”柯南悄聲跟江夏和鈴木園子嘀咕,“花前不前衛不知道,和傳統的藝術家相比,脾氣倒是很前衛……”
“花也很前衛的。”鈴木園子也隔著江夏,悄聲跟他嘀咕:
“我沒看過實景,不過我聽說,她的表演就像一個厲害的魔術師——上一秒還合攏著的花,簡直像能聽到她的命令一樣,會在作品完成的瞬間忽然綻放,特彆漂亮。”
岡野莉香耳朵倒是很尖。
她看著湊在一起說悄悄話的幾個人,蹙眉觀察片刻,忽然精準地看向柯南,狐疑道:“小鬼,你剛才在偷偷地說我什麼?”
柯南:“?!”
他眼角一跳,擺了擺手,想糊弄過去。
不過,沒等想好說辭,休息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敲響。
岡野莉香一怔,正要不耐煩地回應。
但在她開口之前,敲門的人已經壓下門把,推門而入,進到了房間裡。
……
那是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一身西裝,胸前和所有賓客一樣,彆著一朵鮮花,行走如風。
尾崎翠一抬頭看到他,臉色微變。
她倏地站起了身,動作中有著一絲恭敬:“白木先生。”
白木大介看到屋裡的幾個生麵孔,蹙了蹙眉,顯然對這種把“閒雜人等”帶到休息室裡的行為,非常不悅。
不過,片刻後,他的目光在鈴木園子的禮服裙上掃了一圈,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那些畢竟是來參加宴會的客人。而隻要頂著“客人”這個名頭,作為宴會主辦方,白木大介就必須得客氣一點,這是行業默認的規則。
他於是又收回了目光,權當沒看到屋裡多出來的那三個家夥,轉向尾崎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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