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確實沒特意練過“撬鎖”這個對他來說完全無用的技能。因此會是會,但撬起來動作不太瀟灑。
乾不好的事就乾脆不做,反正旁邊還有兩個工具人。江夏看了一眼滿是灰塵的鎖孔,很憂愁似的晃了晃戴著護腕的手:“我的手不夠靈活。”
琴酒:“……”掄人打人欺壓伏特加的時候,倒是從來沒見你那隻手出過問題。
貝爾摩德對偶爾幫忙打下手沒什麼意見。
她很快撬開門,走進去轉了轉,找到了江夏想找的東西:“縣內地圖,還有市區地圖……嗯?”她很快發現,這裡的地圖竟然能和他們的世界對上,“這是輕井澤?”
“看來是。”江夏也進了屋,隨意在抽屜裡翻了翻,居然翻出了一把貨車鑰匙,鑰匙扣上有一個簡單的圖桉,應該是這家公司的配車。
他笑了一聲:“運氣真不錯,看來不用一直扛著警察跑了。”
琴酒本來想點頭。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一個成功人士,做事不該把虛無縹緲的“運氣”納入考慮。
於是他瞥了一眼車鑰匙,沒事找事地杠了一下:“這種老式的車,就算沒有鑰匙,電線搭電一樣能開——你在‘當罪犯’這一方麵實在缺乏經驗。剛才居然毫無防備地跟警察握手……當年組織砸在你身上的培訓資源,看來是都浪費了。”
“為什麼要防備警察?我又沒犯過法,是警察的好朋友,隻是這個遊戲擅自曲解了我的人設。而且警察剛才也隻說‘涉嫌’——按照我的經驗,雖然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桉子,但真凶一定另有其人。”
說著,江夏想起什麼,忍不住看了一眼琴酒,有點好奇:“你居然連新人培訓都能管?你的業務範圍到底有多廣啊,平時boss怎麼給你開工資?提成?年薪?還是家臣那樣的義務勞動?”
琴酒的殺氣又飄起來了:“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
頓了頓,又幽聲道:“不要在背後議論‘那位大人’。”
江夏還是很好奇。
不過現在畢竟還是在“逃亡”,而且琴酒又不是那種嘴鬆的人,一時半會兒恐怕問不出什麼。
他隻好遺憾地收了話頭,看了看門後安全疏散的示意圖,和其他兩個人一起走向車庫。
……
有車有地圖,雖然地圖的詳細程度不儘人意,但對兩個經驗豐富的犯罪分子來說,這些已經足夠。
三人來到車庫,檢查了一下車輛狀況後,很快找來幾個噴瓶,簡單遮掩了貨車上醒目的公司標誌,開著車駛出這片容易被警察矚目的街區。
然後他們拋棄掉這輛款式顯眼的貨車,就近撬了一輛平平無奇的小轎車,開著它繼續前進,走那些不容易被人注意的小路,來到了兩縣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