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可能正在踩入某個圈套,安室透不禁一陣惡寒。
另外……
他忽然想起什麼,動了動鼠標,來回切換著車站內的監控畫麵,把其中幾段截停下來,目光落在了其中一件風衣的衣擺上。
“……琴酒。”
雖然所有攝像頭都沒能拍到臉,但安室透畢竟是個擅長抓細節的特工。
一個鏡頭還不能說明什麼,但各種邊邊角角的地方加起來,他逐漸確定了:當時,琴酒竟然也去了車站。
是去接烏左?
還是和那個“內海醫生”有關?
安室透:“……”可能性太多了。而目前,唯一能夠肯定的是,組織一定又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但他卻沒法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對想太多的臥底來說,今晚注定又是一個無眠之夜。
……
忙碌的人,顯然不止安室透一個。
另一邊,琴酒也在暗自複盤了一遍情況之後,找“那位大人”說明了關於內海醫生的事。
boss日理萬機,而根據琴酒的推測,內海醫生應該隻是boss在用到時,才額外關注了一下的外圍成員,而且從上次的談話情況來看,“那位大人”明顯把後續和醫生交接的事丟給了他。
如今突然出了這種事……也不知道boss有沒有發現醫生死了。總之,為防止可能存在的“瞞報”的鍋,琴酒覺得,自己有必要彙報一番。
……
“那位大人”聽完他的話,沉默了一下,情緒不明:“死了?”
“嗯。”琴酒放平語氣,彷佛隻是在說一件順理成章的事,“他從三重縣回來的路上,不小心遇到了烏左。”
烏丸蓮耶沒有說話。
雖然琴酒一副“因為所以”的平靜語氣,但作為傾聽的一方,他一時還沒有理順這當中的因果聯係。
沉默往往會給人帶來壓力。
再加上原本就有些心虛。幾秒之後,終於還是琴酒先開口了。
他對剛才的事,做出了一點補充說明:“烏左不知道內海和彥是我們的人。他可能……對醫生有些敵意,或者覺得精神科醫生,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他的競爭對手。另外,內海和彥似乎在用跟烏左類似,但卻極為粗糙的手法誘導殺人,而且已經瀕臨暴露,所以烏左忍不住對他下手了。
“前天他們在三重縣偶遇過幾次,之後內海醫生就在那個論壇上,發布了針對‘江夏’的懸賞。而在這之前,因為一些原因,我們封禁了烏左的一部分論壇瀏覽權限,他沒看到相關的消息,無法得知內海醫生的身份。所以最後……”
“……”
烏丸蓮耶想起先前委派醫生時,自己說過的那些“內海醫生很了解組織的孩子們”、“對付問題青少年很有一套”的話,很久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才冷冷道:“真是個廢物。”
……雖然對這種發展頗為不滿,但琴酒不會在這種事上說謊。
而整個流程看下來,烏左除了總是閒不住想謀害醫生,確實沒有什麼太大的過失。
歸根到底還是內海醫生毫無自知之明,好好的醫生不當,卻要在實力不足的情況下,用那種容易暴露的教唆方式作桉,還被同行看了出來。真是愧對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