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男人旁邊圍了一圈人,擠在最前麵人的似乎有一定的醫療經驗,擋開了其他想要觸碰傷者的熱心路人,避免了二次傷害。
江夏於是也沒湊得太近,他和“工藤優作”在旁邊觀察了一下。沒多久,警車和救護車就陸續趕到。
這一次墜樓的,竟然又是一個亞洲人。
而根據警方從他身上找到的證件來看,確切來說,這是一個在倫敦投資開公司的日本人。
涉及到外國人,正好在加班的亞薩警督又被臨時薅了過來,負責這起桉子。
他揉著有了明顯黑眼圈的眼睛,又摘掉了幾縷粘在身上的頭發,看到江夏時,眼角忍不住狂跳:“你到底什麼時候回東京?”
江夏:“快了快了,明天的飛機。”
亞薩警督神色稍緩。不過很快,他動了動鼻子,狐疑看向江夏:“你身上怎麼一股酒味?我記得你們那邊好像年滿20歲才能喝酒吧。”
江夏默默退遠幾步:“這不是來了倫敦嗎,入鄉隨俗。”
亞薩警督:“……”我對你喝酒倒是沒什麼意見,但你能不能買點酒自己回家去喝,大半夜跑到外麵乾什麼?
還是有這麼多人的地方,發生了命桉很快就會廣為人知……等等,話說回來,這一次的傷者好像非常命大,並沒有當場身亡。至於具體能不能救回來,現在還是一個未知數。
“警官,墜樓者掉下來的時候,還砸到了另外一個人。”有熱心路人看到亞薩警督,跑過來提供線索,“隻是那個人好像有急事,匆匆走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匆匆走了?”亞薩警督蹙了蹙眉,身為一個警察,本能地嗅到了不對勁的氣息。正常人遇到這種被墜樓者砸到的情況,不管是為了討個說法、還是關注後續,都很少當場離開才對。
他忽然想到一個可疑的家夥:“你說的那個被砸到的,是不是一個亞洲人,身高大概這麼高,體型不胖不瘦。”他比劃了一下。
江夏在旁邊默默看著,越看越覺得他好像是在比劃衝失昴:“……”這個小弟還挺受警察青睞,雖然青睞的形式稍微有點不一樣……
亞薩警督總感覺自己鎖定了一個非常可疑的家夥——一兩次還能算是偶然,連續這麼多次,那個姓“田中”的道具師,一定大有問題。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在他的比劃下,目擊者卻連連搖頭:“那是一個金發男人,身材非常魁梧,我都懷疑他是哪個健身房跑出來的教練——而且他長得並不像亞洲人。噢,沒準真的是教練呢,因為我記得南邊不遠處就有幾家健身房,你去挨個找一圈,沒準能找到。”
亞薩警督:“……好的,我知道了,多謝。”
雖然這個熱心路人有點話嘮,而且看上去不太靠譜,但他說的地方確實不遠,亞薩警督乾脆派幾個人去看了看情況。
在警察們忙碌收拾並觀察著現場、想要判斷事件性質的時候。
幾十米外的一棟大樓裡。
愛爾蘭藏身在窗戶後麵的陰影當中,注視著雜亂的桉發現場,神情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