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烏左坑害乾部也不算什麼罕見的情報,但乾部之間內鬥,畢竟不是“那位大人”想看到的事。
想起琴酒對boss的尊敬和忠誠,雖然感覺這人告密的可能性不高,但貝爾摩德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發現。
她隻是神秘一笑,點起一根細長的煙,悠悠吸了一口:“烏左有他自己的小秘密。如果實在好奇,你可以直接問他。”
伏特加聽到這話,迅速剖析出了貝爾摩德話裡“我知道烏左的計劃、但我不告訴你們”的潛台詞。
他背後一寒,悄悄往前靠了靠身體,努力離後座遠了一點:“……”雖然平時就感覺貝爾摩德對烏左的態度,透著一股詭異的友善,但他還真沒想到,貝爾摩德竟然知道烏左去英國的目的……四舍五入一下,她此時已經變成了烏左的同夥,值得警惕。
琴酒眼底也閃過一絲詫異:烏左居然會把他的劇本分享給彆人,這很反常——通常來說,他應該正琢磨著怎麼拉更多人去給他當觀眾才對,而觀眾當然不能看到劇本,因為一旦知道了接下來的劇情發展,看戲的樂趣就少了一半,這一定是烏左不想看到的結局。
想到這點,他居然也得出了跟伏特加差不多的結論。琴酒瞥了貝爾摩德一眼,冷哼一聲:“你什麼時候跟烏左勾搭到一起了。”
貝爾摩德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這就是我的小秘密了。”
琴酒:“……”……他遲早要把組織裡這群煩人的謎語人打包關進審訊室,然後提著鞭子一個一個抽。
但貝爾摩德什麼都不肯說,再問也問不出消息——總不可能真的為了這麼點小事,給這個 boss眼前的紅人灌審訊藥。
他冷嗤一聲,用鼻音表達了對謎語人的鄙夷。沒再繼續這個無解的話題,低頭繼續處理著手上的文件。
車裡重新安靜了下去。
後座,貝爾摩德舒展身體伸了個懶腰,借機換到了不會被後視鏡照到的位置,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然後她又一次低頭看向了手機,仔細瀏覽著剛才那一條江夏破獲墜樓失憶桉的新聞。
一條很容易被忽略的信息,引起了貝爾摩德的注意——這起桉件中的墜樓者掉下樓時,砸中了一個經過的“無辜路人”,那個路人或許是沒回過神,於是本能地逃離了這段對他來說過於危險的大樓。
結合前後的消息,貝爾摩德逐漸確定了一件事:“……”這個被砸的“倒黴路人”,八成就是愛爾蘭。
……也難怪他會中招受傷,畢竟其他招數還能防備,可人走路的時候很少會一直抬頭看著上空。從天而降的殺招防不勝防,愛爾蘭還能逃離現場,已經算是命大。
說起來……
貝爾摩德指尖輕動,默默搜索著關於江夏的新聞。
然後看著海量桉件當中的一起,陷入沉思。
——愛爾蘭被從天而降的人“襲擊”,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次是差點被砸,這一次是砸到了肩膀。下一次……又會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