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摩耶嗖一下縮回了手,躲過又一個並不存在的陷阱。
江夏從反光裡看著這個手足無措的新小弟,寬容地一指副駕:“這樣吧,你坐過去當我的助手。萬一落地時有什麼意外,也好減輕我的壓力。”
“……”
橋本摩耶一萬個不樂意。
但副駕駛不像機長那麼矚目,冒一點暴露的風險,總比當場跟著飛機一起炸成灰要好。
再加上愛爾蘭讚同的目光,他終於還是默默坐下了。
愛爾蘭看到橋本摩耶不去副駕,有些憂心。但現在看到他坐下,卻又忍不住想起了部下之前的那一句“機毀人亡”。
雖然理智告訴他,那隻是橋本摩耶之前用來拒絕開飛機的借口,但身為一個時刻行走在危險邊緣的組織乾部,愛爾蘭還是無法控製地警惕起來。
他暗暗往副駕駛的方向靠近了一步。這樣一來,萬一橋本摩耶心態崩掉,有所異動,他也能及時製止對方的舉動,把事情撥回正軌。
在死亡的壓力麵前,人們往往會做出超出自己想象的選擇。換句話說,在最後一刻到來之前,愛爾蘭無法確定橋本摩耶究竟會怎麼做。
而沒有一個乾部願意把自己的命完全交到彆人手上,彆說是心腹,就連皮斯克先生也不行。
愛爾蘭:“……”此時他忽然有點後悔讓這個心腹出現在自己身邊,進而導致橋本摩耶也暴露在了烏左的視線之下。
但後悔也沒用,因為如果橋本摩耶沒出現,那麼昨晚他被烏左派來的人偷襲、倒在大街上的那一刻,他的死期就已經定了——當時他身上還帶著槍,要是當時橋本摩耶沒有跟上把槍藏起來,槍支被醫生發現,醫院報警,那他或許在夢裡就會被子彈送走。
……等等,難道這其實是烏左用來逼出他的心腹的陽謀?
最近經曆的一切,不能細想,越想就越覺得自己在某張陰謀的大網裡越墜越深。
愛爾蘭麵色正有些猙獰。
這時,橋本摩耶驚喜的聲音忽然響起:“那條‘跑道’上怎麼忽然多了一溜燈?!簡直像加裝的信號燈一樣!難道是基德講義氣地偷了一串信號燈來裝上?他的動作怎麼會這麼快……不對,這顏色,是警燈?”
……
一兩分鐘前。
崎守碼頭附近的公園裡。
目暮警部見今晚偶遇的不是殺人桉,本來想帶著兩個搜查一課的同事撤退。
但看到不靠譜的中森警部,他又默默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