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和馬攥緊了手裡的棍子:“明知故問。”
橋本摩耶看出了端倪:“……你該不會以為是我殺的人吧。”
黑澤和馬:“除了你還能有誰?”
橋本摩耶受夠了這些不會推理,隻靠直覺找凶手,偏偏直覺還不怎麼靈的愚蠢同事:“我一直待在房間裡,一步都沒有離開——而且這麼大的雨,滿地是水,難道我要念著防水咒騎著掃帚飛過去殺人,然後再飛回來?”
“彆給我講你那些英國童話!”黑澤和馬盯著這個人麵獸心的混血,虧自己之前還以為他是個好脾氣的人,“我可沒說過豬塚是死在哪的,可你卻像是知道他並不是死在這棟樓裡,而是死在其他需要冒雨過去的地方。知道這麼多,你還說你不是凶手?”
橋本摩耶隻好重新評估了一下這個同事:“……”會推理,但又不是完全會,隻信他自己想信的,並且牽強赴會地找出了一點也不嚴謹的“證據”……這不是更糟了嗎!
他看著黑澤和馬殺氣騰騰的樣子,感覺自己頭都大了一圈,隻好歎了一口氣:“我之所以知道凶手需要冒雨殺人,是因為一個多小時前,我看到有人扛著豬塚從雨中走過——就在那邊的小路上。
“而且拋開我是怎麼知道的不談,你應該知道他的行程對吧。豬塚今晚肯定沒有一直待在我在的這棟樓裡。換句話說,不管是他從這裡前往死亡地點、還是拋屍地點,都必須冒著雨水和泥濘過去。而我如果想殺死他或者拋屍,同樣要經過大雨。但實際上我的房間裡,除了你剛才進來時踩下的濕腳印以外,沒有任何和雨水、泥水相關的東西。我不是凶手,你明白嗎。”
黑澤和馬蹙眉思索了一下。
然而可能是橋本摩耶的話太長,讓人不想細聽,也可能是因為黑澤和馬正在氣頭上,再加上想起現在遇到的所有倒黴事,都是因為他們正在看守眼前這小子……最終,這些話沒能說服他。冷酷的組織成員冷哼一聲,舉起了棍子,準備給他個畢生難忘的教訓。
橋本摩耶看著逼近的高大陰影:“……”
……可惡,能不能派個會推理的正常人給我當隊友啊!
……
幾分鐘前。
黑澤和馬從老賓館離開的時候。
一高一矮兩道人影立在窗邊,幽幽注視著他遠去的身影。
然後在辨明方向後,躡手躡腳地轉身跟了下去。
“這人很可能隱藏了某種重要的線索。”柯南小聲跟江夏說,“而且你發現了嗎,前不久凶手‘墜海’時踩過的窗台……”
江夏點了點頭:“走廊上都是泥腳印,偏偏窗台上沒有。那麼窄的窗戶沒法跨欄,除非他像跳水一樣一頭紮出去,否則一定會在窗台上留下腳印。而現在既然窗台那麼乾淨,說明他可能隻是把帽子、麵具以及外套丟了下去,然後用本來麵目混在學生當中,製造出凶手已經墜海身亡的假象。”
柯南卡了一下殼:“……”以前他這麼問,對方都會回答“發現了什麼?”,或者“窗台怎麼了?”,然後他就能暢快地給出答桉。
可惜現在旁邊走著的這個鄰居,讓他隻能拋出一個問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柯南:“……”這種時候就有些懷念目暮警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