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很快有了決定:“反正隻是拍給伏特加和琴酒看,我不出鏡也一樣——開‘黑澤左’的那個馬甲去吧,正好琴酒本名姓黑澤,拍黑澤左和豬塚三郎的合照發給黑澤陣和魚塚三郎,想想就很有紀念意義。”
於是鬆田陣平很快被他拎起來,丟進粘土當中,開始堆傀儡。
鬆田陣平:“……”
它想說很多次了,黑澤左這個名字不太好聽,不過……唉,算了,反正隻是一個拿來混飯吃的馬甲,靈媒師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吧。
……
到了晚上,工作終於結束,一群人三三兩兩地回了房間。
雖然對臨時工三人組來說,理論上,三個人永遠抱團行動才是最安全的。
但實際執行起來,如果三個壯漢去哪都鬼鬼祟祟的非要抱團在一起,這不僅容易惹來海量的目光,他們自己心裡也總覺得怪怪的,自尊掃地。
因此在一些明顯安全的時間和地點,三個人的行動,就沒那麼極端了。
趁外麵人多熱鬨,不會有命桉,三個人猜了猜拳。
然後另外兩人上了樓,輸掉的豬塚三郎則去了前台,找前台換房卡。
這家旅店用的是電子磁卡,為了安全,每到零點卡片就會重置,前一天的磁卡會失去效果,無法使用。所以他們習慣睡前去一趟前台,先把第二天的卡領了。
領完卡,豬塚三郎轉身打算回房間。
到了二樓和三樓拐角的時候,同行的人已經都走完了,他正想加快腳步穿過這一段危險的無人區,但這時,有個人迎麵走了下來。
那人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留著一頭蓬鬆的卷發。看到他,黑衣男人朝他點了點頭,隨意道:“你就是豬塚三郎?之前辛苦你把鳥丸送過來了。”
“啊,沒事,你客氣了。”豬塚三郎腦子還懵著,嘴已經本能地應付了一句。
說完,慢半拍地消化了剛才那短短的一句話,他騰地抬起頭,腦子裡轟一聲炸開:鳥丸?!什麼鳥丸,哪個鳥丸?……難不成是那個他沒能成功滅口反而差點被對方爆頭的女人?是那個不知為何被橋本摩耶堅定認為是“那個東西”的女人?!
一連串念頭閃過,豬塚三郎大腦過載,最先跳出的明確念頭竟然是:哈哈,他就說鳥丸奈緒子不可能是“那個東西”吧!否則怎麼會像個貨物一樣被人送來送去——這麼明顯的事實,也不知道橋本摩耶為什麼死活不肯相信。
緊跟著,一道更深的念頭又擊中了他:那麼反過來,如今能說出這種話的人……又會是誰?
一瞬間,豬塚三郎恨不得自戳雙目:“我我我……我什麼都沒看見!今晚什麼都沒發生過,我不認識您,請放心,我懂規矩!”
黑衣男人笑了一聲:“不用這麼拘謹,我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市民罷了。來找你也隻是覺得你很合眼緣,想跟你拍張合照——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嘴上的話很禮貌,但豬塚三郎根本沒聽出絲毫能夠拒絕的餘地。
他抬起頭,發現黑衣人居然真的舉起了一隻手機:“來,看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