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此時的思維,則顯然和這個仇人同步了。
想起過往的研究案例,她試探問:“冒昧問一下,您的太太……難道是車禍過世?或者其他意外?”
——看似是“意外”,實則是死於一場謀殺,然後遺留的丈夫為她報仇……嗬,烏佐,這個套路他們fbi已經完全看透了!
下一刻,網球教練搖了搖頭:“是病逝。”
“呃……”朱蒂不會了。
……通過病逝的方式來謀殺,這聽上去好像不太現實。
難道其實是她猜錯了,今天的倒黴遭遇真的隻是巧合,而“那個人”察覺了他們的布置,所以收手了?
或者對方今天的計劃並不包括謀殺,而隻想把她的車丟進水裡,給她一點教訓?
問題太多,一時半會兒又難有思路。
於是默默思索了一會兒之後,頭疼的朱蒂決定暫時放棄思考,埋頭開始扒飯。
網球教練也沒再聊自己太太的事,他端起盤子:“我去給我爸送飯——你們吃完如果覺得不夠,儘管自己添飯,彆客氣。”
幾個人點了點頭,繼續吃飯。
……
等解決了基礎的溫飽問題,眾人漸漸察覺了一件事。
“明石先生剛才是上樓送飯了嗎?怎麼到現在都還沒下來?”網球教練剛才自我介紹過,他叫明石寬人。
貝爾摩德早知道今晚恐怕逃不過,現在反倒愜意起來,像個良家醫生一樣隨意猜測著:“可能他也跟他父親一起吃飯去了,或者在忙彆的——我們這些人都把餐桌占滿了,他沒地方坐吧。”
鈴木園子趴在桌邊,有些無聊——現在已經吃完飯了,但沒有主人許可,他們總不好隨便亂動亂跑,隻好姑且坐在餐桌旁邊消磨著時間。
坐了沒一會兒,鈴木園子就開始歎氣:“這個東西的存在感也太強了吧。”
朱蒂警覺:“什麼?”
鈴木園子伸手撥了撥麵前垂下來的燈線——這裡的電燈比較老式,開關是一條從電燈上落下來的繩子,拉一下是開,再拉一下是關。
燈線的長度,通常會垂到一順手就能夠到的地方。但這條燈線卻就在他們眼前晃來晃去,讓人一走神就覺得麵前像是有一隻蟲子在飛。
江夏被咖喱辣得喝了一口水,抬眼看了看那條燈繩:“這種長度,是用來配合那個老人身高的吧。”
眾人想起那個跟柯南差不多高的老頭,恍然大悟。
“哈哈,這確實是專門為了我爸加長的。”
旁邊傳來一道聲音,剛被他們念叨的明石寬人不知何時已經下了樓。聽到眾人正在討論的事,他接話道:“我爸駝背很厲害,夠不到太高的地方,所以我們家的燈都做成了這種樣式。”
柯南回過頭看著他:“叔叔,你去送飯送了好久哦。”
明石寬人歎了一口氣:“因為送完飯,我又跟我爸聊了些奇怪的話題。”
柯南的好奇心上來了:“有多奇怪?”
明石寬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就是什麼‘不想活了’、‘沒胃口’之類的話——人一上了年紀就總是傷春悲秋,他現在大概就正處在這個階段吧,隔三差五就要扯著人聊這些,真是讓人不知該說他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