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娧抬著手慌張回望立秋,於纓借著雲袖遮掩,往她手上套了玉釧。
“......”待立秋看清玉釧也啞口無言,連忙顏娧耳畔說明,這玉釧曆代皆由王妃保管,非同氣連脈內息無法傳承的家傳信物。
立秋看得抑不住抽動的嘴角,承昀當初讓她家姑娘轉心法,純粹是為他急著卸任的娘親吧!瞧瞧卸任得多不費吹灰之力!
“貴人這不符合禮法。”立秋恭謹揖禮。
“理發?”於纓不停活絡著被束縛幾十年的手腕,對立秋所言恍若未聞,朝鄒嬤嬤安排道:“等會帶著姑姑到西市找個篦頭師傅,怎麼理都行,記我們府上”。
“......”此刻顏娧立秋有了深刻體認,不要臉真的會遺傳!
“貴人此舉何意?”顏娧哭笑不得的看著腕上的玉釧,立秋這麼反應定有問題。
於纓舒心地動動頸項,半威脅道:“喊母親,不然以後讓妳跪個夠。”
方才不見人還糟心了好一會兒,打算進梅香居再來找機會摸摸小手,既然媳婦招招手便送上來了,還需要客氣?
顏娧再次體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硬道理。
人都還沒進門,先被威脅了啊?
承昀稍稍不滿意便吻得人七葷八素,婆婆用跪的?
還沒進門就得站規矩?
顏娧立秋麵麵相覷,饒是兩人在見多識廣,也沒遇過強認媳婦的!
於纓似乎察覺嚇到兩人,又綻出可掬笑容靠了過來,主仆又直覺地退了兩步,她視若無睹的又靠近兩步,挽上媳婦藕臂摸索著,萬般委屈說道:
“瞧著我們一家等妳長大不容易份上,還不能提前叫聲母親?”
於纓拉著顏娧纖手,拍了拍自個兒緊致彈潤,完全沒有歲月痕跡的肌膚,勾起明媚淺笑道:“看看妳的東西把母親照顧得多好!母親恨不得早幾年把妳娶回王府享福呢!”
鄒嬤嬤連忙湊上前來接著誇道:“是呢!京城裡誰不誇王妃有個好媳婦。”
立秋嘴角抽了抽,享福會把傳家寶見麵就丟?丟得那叫一個乾脆利落!
“母親,我跟姑姑先說說話可好?”顏娧揚著尷尬淺笑,為擺脫於纓箝製,隻得暫時臣服。
這時也赫然發現麵前這位看似柔弱的王妃,不如外表荏弱,握在她藕臂上的不斷傳來的湧動內息,似乎正說著:我真有讓妳罰跪的潛質!
於纓聽著這稱呼滿意的揚眉淺笑,對著鄒嬤嬤道:“我有媳婦兒了!”
“是呢!恭喜夫人!”兩主仆欣慰相視後,這才欣悅地往的無尾巷口移動,把巷內空地留給兩人。
她今天出門黃曆翻了宜出門啊!怎麼又是這種破事兒.....
立秋連忙又在顏娧耳畔說了那個玉釧的來曆。
西堯目前皇帝年幼無國母,太後無權,太皇太後不管事,前朝攝政王理政,後宮由攝政王妃管理,玉釧上有個極小的玉鑒刻著攝政王妃之璽,在西堯國母選定前等同皇後之璽。
“姑姑,妳先說說怎麼拿下來。”顏娧聽得頭疼。
立秋莫可奈何的看著顏娧平坦小腹。
“......”不是吧!立秋的表情看得她發怵。
“方才貴人怎麼給,日後姑娘便怎麼給媳婦兒。”
立秋覺得小看了承家人拋鍋的本領,那一瞬連她都沒注意到雲袖下發生何事,攝政王妃印璽便在她家姑娘手上了。
這也能解釋為何王妃急著找兒媳婦兒,聽方才話裡的意思,還怪她橫插一腳驟然出現,害王妃又多等了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