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娧撇嘴道:“都懷疑我謀殺親夫了,睡他一天又如何?”
承昀一時語塞,這話聽起來不舒服,連忙撐起身子,輕啄粉唇糾正道:“是我倆一起睡。”
話畢劍眉也擰了起來,思量著,這麼說也不太對!
顏娧抿唇也掩不去笑意,若不是不能驚動外頭人馬,她真會笑出聲得,
她伸手撫去承昀擰眉,從容道:“行了!晚上好好跟承熙說。”
她都有預感,那娃兒鐵定又是一頓哭了!
......
入夜,承熙一陣軟磨硬泡與承昀達成了協議,一定帶著顏娧回京過年,才肯在無嚎聲下放人離開。
顏娧明知不能對他心軟,見了那掛了兩行清淚的孩子,心裡還是陣陣不舍。
本來說好陪他一同回京,現下又僅剩他與師父,心裡自然惆悵了。
開始以為孩子會期帶回去與母親團聚,這些日子看下來顯然不是那麼回事,甚至有些抗拒。
僅僅因為必要而必須回京一趟。
那孩子雖然動不動以哭來宣泄情緒,心裡全然不是那回事。
在他方才與承昀達成協議那一刻,眼裡決斷與剛毅雖淹沒在淚水裡。
他仍果敢地朝著承昀頷首,便能知曉這孩子在風堯軍裡,受的真不是帝王般的生活。
兩人換上夜行衣,一陣疾行後,停駐在小鎮官衙的屋脊上探看著動靜。
單珩正大剌剌的落坐在府衙內太師椅上品著香茗,趙縣令正在一旁鞠躬哈腰的奉茶侍候。
看到這一幕,兩人眸光交會後,心也沉了下。
慶隆帝讓趙氏一族不得為京官,未曾預料到有神國使者這回事吧!
如今趙太後與神國餘孽勾結,不得為京官的趙氏一族遍布西堯州縣。
看著單珩被奉若上賓,承昀直覺西堯根爛了.....
先帝原想留下的孺慕善意,成了西堯隱憂,任誰都無法料想。
承昀頗有深意的回望了顏娧,頷首後又迅速官衙。
回到客棧更衣後,兩人帶著煩悶心思來到向淩門外。
承昀才敲了一下門,房門便徑自開啟迎客。
叫顏娧著實愣了下,自動門?
承熙已抱著小棉被入睡,向淩焚著沈香在房內打靜坐。
誰來開的門?
“看完了?”
兩人頷首。
向淩那明炳機洞若觀火的神情,讓承昀想開口的話,因承熙睡著而全咽了下去,未料他的回答更叫人心痛:“這孩子都知道。”
“為何?”承昀不明白為何父王與軍師兩人,要傷害僅僅六歲的孩子?
向淩苦笑道:“他還想著該如何廢太後呢!”
承熙雖以哭發泄情緒,決斷卻不輸成人。
如同他決定隻身回京麵對,幾乎將國祚毀於一旦的母親。
“這孩子說,國與家,家他早就沒了,僅剩國能依靠,他不能讓母親毀了西堯,求你父王母妃救救西堯。”
這些話聽得顏娧眼眸都酸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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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大猴子考完試,小猴最後一天考試~我們靜待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