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哪兒學的油腔滑調?跳過問題時間,直接回答最終結果?
敬安伯再問:“禦旨來之前呢?”
“唔——”施宥回頭看了仍笑得陽光燦爛的裴諺,思忖著,這隨便說的意思?於是,回頭睜著明亮無邪的大眼回答道,“諺哥哥說,來給雙親們試用看看這個女婿合不合意啊!”
“試,試,試用?”敬安伯詫異得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還有女婿能試用這回事兒?
夏夫人也吶吶回望女兒與未來女婿。
若不是婚旨明晃晃躺在家裡案上,她又得哭上幾天幾夜了。
這是未來女婿收買了自家兒子,壞了女兒閨譽啊!
“上巳節,諺哥哥在曲燕山山崖救回姊姊,不就試用一回了?”施宥說得那叫一個天經地義無可挑剔。
“那日是他救得你姊姊?你怎都沒說?”夏夫人自是知道那日慘況,回來顏姒還心驚膽戰好些日子呢!
“母親沒問吶!”施宥仍是那一派無辜。
裴諺覺著當初收買小家夥收買得好啊!
瞧瞧幫跪得多義氣!
細心地為顏姒收攏了鬥篷,裴諺氣度軒昂地走近兩夫妻麵前,單膝跪地揖禮,恭謹問道:“小婿小字諺,諺者,直語也,敢問嶽丈、嶽母大人,此間試用可否滿意?”
敬安伯看著眉清目秀的朗朗笑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能說不滿意?要騙他違抗聖旨?
聖上婚都賜下了,還能不滿意?這是問紮心的?
“你究竟何人?”夏夫人最先從驚愕裡回神,問了困惑數月的問題。
“如聖旨所載,小婿尚不能泄露身分,待事態明朗,小婿必定帶上雙親到伯府正式議親。”
裴諺笑得如朗朗日月般燦爛動人,他自知不能直說,十年前偷走一個女兒被彆人搶了,現在要偷走另一個啊!
何況也真不適合說出自家身分,讓伯府又遭到不當妒忌,伯府這些年獨得黎後青睞已獲得不少暗箭,沒必要在風口浪尖上,又多個讓人嫉妒的女婿。
敬安伯夫婦眼神交流了許久,對這麵前女婿其實也並未不滿。
先前不知他從山崖救下女兒之恩,光是近期聽兒子提起,他數次妥善處理了王銘燁對女兒的踰矩。
加上他真為敬安伯府的安保儘了份心力,聖上禦賜這樣的女婿真的不虧!
隻是少了能與同僚碎嘴吹捧的身分,心上還是有點疙瘩!
“畢竟還沒成婚,出門在外要顧及姒兒的臉麵,不可再踰矩了啊!”夏夫人實在想不出,該如何處理跪在跟前的兒子與未來半子了。
“諺哥哥都在屋裡親親姊姊,沒在外頭,外頭隻有抱抱而已,爹爹娘親請放心!”
施宥完美補述,讓兩老嘴角抽不停,放心?放心個大頭!
這不是第一回?兒子說他們少見多怪?
看看女婿又瞧瞧女兒,女兒何時被神秘女婿哄走?
他們兩老全被悶在鼓裡?
顏姒緋紅了雙頰不知如何麵對父母,包含跪在地上的裴諺也不知該不該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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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如果有更好的辦法,沒有人會選擇傷害,一旦傷害造成,隻能選擇降低災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