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下去,看好了,今晚不準任何人進出東偏殿。”顏笙厲聲喝道。
“是。”春夏兩人不由分說地便將人壓走,留下敬安伯夫婦茫然無措,不清楚發生何事,兩夫妻衣著已失了儀態,帝後在場不能再失了言談分寸。
顏娧嘴角也抽了抽,這顏笙把婚禮搞得像審案,裴諺想都不想的乖乖聽話照做,明早出來會如何?
媚藥對於裴諺本無用,方才隻備了一杯高純度的梅酒,打算把裴諺放半倒,媚藥全在顏姒那盞裡......
男人不用教,那女人呢?
雍德帝瞧著敬安伯夫婦傖惶不安適時地開口勸慰道:“敬安侯府不簡單,生了好女兒。”
明裡誇獎叫心裡有虧的兩人,忽地全落跪在帝後麵前告饒:
“臣有罪,請聖上饒過內人。”
“不,都是妾有所隱瞞,夫君並不知曉妾生下雙生子。”
“呃——”麵對突如其來的認錯,雍德帝怔愣了好一會兒。
他誇獎彆人有這麼差勁?嚇得他的戶部左侍郎夫婦不需逼供便吐實罪行?
敬安伯又接著磕頭道:“求聖上開恩,內人隻剩姒兒一女,再失了姒兒,隻怕又是長病不起了。”
“都是妾的錯,不該強留孩子,讓兩個孩子都糟了罪,妾願領罰。”夏夫人話畢,便取了髻上金釵刺往心口。
顏娧見勢腕轉成風針,拿捏力道往夏夫人手肘而去,金釵與人都跌臥在地,敬安伯嚇得扶起尋短的妻子,攬在胸膛任她靜靜落淚,深怕觸怒聖顏久久不敢言語。
“大好日子怎能見血?兩位貴人多心了。”顏娧徑自啜了口明前龍井,沒等到上等湯色碧綠龍井的清新爽口之感。
這一口飲下不知是心苦亦是口中澀吶!
“什麼大好日子?”敬安伯抬眼望著英氣勃發的少年郎,不正是一年不見的歸武山大掌櫃?
“貴人喜得半子,不該是大好日子?”顏娧勾著泰然的淺笑。
敬安伯忽地回望首座上聖駕,眼眶泛紅問道:“臣唯一嫡女怎能如此無媒苟合?日後姒兒如何見人?”
“媒!媒!媒!”顏娧指著首座兩人,又指著自身道,“首座兩位貴人當不得媒?在下看來貴人的女兒可是得了天大臉麵。”
不得不說夏夫人尋死勇氣與悠悠啜泣聲打動了顏娧,不知魂歸何處的真實顏娧,瞧見父母願在天子麵前為藏女認錯,那一縷芳魂能否安息?
她回望了坐上深知她來處的幾人,竟不約而同對著她輕輕頷首,禁不住地又勾起了淡淡淺笑。
這是擇日不如撞日成婚,也希望她擇日不如撞日的認了父母?
三個占了軀竅的女子,都有著相同信念,感紉生身父母。
前人未儘,後人相與。
顏娧倏地正跪在生身父母麵前,這一跪又嚇傻了敬安伯夫妻。
敬安伯吶吶問道:“裴公子何意?”
她眼角眉梢儘是善意,淡然問道:“敢問貴人有幾位嫡女?”
敬安伯明顯一噎,心塞說道:“娧兒,因家中遭賊人入侵後苦尋不著,內人纏綿病榻日久便是為此。”
“裴家女,顏娧拜見父親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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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今天跟小猴分享的,細菌在它該待的地方便是好菌,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