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師父一丁點事兒都沒有。”
“刀還插著呢!”她止不住的淚,糟心也惡心吶!
真被惡心哭了!想救人又不敢下手的內心戲正上演著。
“記得師父方才說的不?隻有人心是壞的,且等著,等會回春蠱把牠教乖了啊!”
顏娧噙著眼淚問道:“師父還疼不?”
方琛老實地道:“初初那一下下而已,回春蠱母舍不得師父死。”
體內的老友氣他又收徒,年輕了幾歲多久?還不是為了保他性命,迅速救治融合身上的蠱刃。
這一日匆忙還沒來得急把回春蠱血給徒兒呢!
蠱刃要真紮到她身上,可無法如此站著風涼。
能以蠱為刃,絕對是嗜心蠱。
隻稍身上有一丁點傷口,蠱毒隨傷入血迅即蝕心,小徒兒沒有回春蠱血護身,半刻都撐不住。
顏娧扶著方琛往承鳳殿方向,如今等著大宴結束給黎瑩審審。
單珩還是借著世家之力混入了宮禁,他手下的能人也不遑多讓。
這些捧著神諭度日的混賬,已經轉換成要她命了?
顏娧不明白地問道:“那刀怎能來得無影無蹤?”
害得老人家受傷她忒心疼。
方琛從袖袋取出蠱皿,探手欲拔除身後蠱刃,被她驚恐攔下問道:“師父要作甚?沒禦醫拔了會大失血呢!”
“乖,師父無事了,拔了再跟妳解釋。”有小徒兒關心還是挺暖的。
他一身手靠近蠱刃,蠱刃便化為蟲蠱落在掌心,乖順地被收入蠱皿。
“我的徒兒真好,真帶為師來做善事,北雍皇室怎麼著?跑了這麼多南楚皇室專有的蠱蟲?”
顏娧聞言破涕為笑,明明是坑人的!
她此生弱點不多,最怕那種會蠕動蟲類,如今為了顏笙真真努力克服了。
“大抵全是利益交換。”師父都為她受一刀了,還需要隱瞞?
“徒兒何故卷入這淌混水?”方琛滿意地看著蠱蟲沒入帶內沉眠,便收入袖袋輕拍兩下,神情好不快意,絲毫不像受過傷之人。
“至交好友落難,能幫便幫上一把。”
“徒兒也是重情之人。”方琛舒心適意底撚著適才甫生的山羊胡。
這副麵目才是最上乘之色!
太年輕四處遊走抓閆茵挺不方便。
“師父過講了。”顏娧揚起羞澀淺笑。
移步至承鳳殿宮門口,方琛已完全恢複傷勢,體內蟲蠱又興奮鼓噪著。
“徒兒此處所住何人?”
“北雍曆代皇後處所,怎麼了?”顏娧偏頭不解。
“四處充滿了蠱蟲,若非有能人相助,絕無法久居此地。”方琛斷言。
方才簷上的高手他也測試過,連他的蠱蟲亦無法接近。
這世上僅有裴家高手方能如此了,該不會她也在此處?
思及此,他嘴角不自主地勾了勾,眼中又綻出了些許光芒?帶著興奮口吻問道:“徒兒與裴家是何等關係?”
“呃——”顏娧看著異常興奮的師父,這又是怎麼回事?
她該如何解釋自身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