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
“你不敢?”
承昀頻頻頷首不作聲,這人太習慣殺人不留痕跡了,可以如此泰然自若等殺人?
“姑娘,妳再打下去,掌櫃都沒命說了。”有人肉墊而無傷的小二,嘶聲連連,半瞇著眼看著掌櫃臉腫得看不出人形。
顏娧停下手,看著已不斷揮手求饒的掌櫃,再次問道:“說不說?”
“他不說也無所謂,為師能解。”方琛挪了挪位置,本想離開床鋪安慰安慰徒兒,思及還沒氣消又作罷,又擺正了跏趺坐。
“小的實在不知如何害的姑娘啊!”掌櫃終於等到說話的空檔趕忙澄清。
顏娧擰起掌櫃耳朵丟至兩個男人跟前,淩厲問道:“你答應了安定公府二夫人何事?”
掌櫃一見承昀看似孱弱賊心又起,正想飛身而去,隻見傲嬌男人連動都沒動,眼中異色閃耀,掌櫃頹圮如喪地落坐在地上,一室內外靜默得針落可聞。
承昀嗓音低沉如魅,命令著掌櫃說道:“回答問題。”
掌櫃不再掙紮,低迷地回道:“劫下北雍皇帝派往東浀城接應安定公府大姑娘的馬車,將人送往北雍國都攬仙月,怎麼也尋不著書箋、尋不著書箋,隻能...隻能...不能說出名字,不能聽到名字。”
客廂外的小廝們看著掌櫃跪落在地,紛紛倒抽了口冷氣。
掌櫃竟中了魅術?這些人到底何人?
“二夫人送了芳霏蠱作為謝禮,不得再回南楚,消失不能再出現,義安侯府要我們就近看著,不讓大姑娘有機會出現。”
“差不多了,大致相同,這下有了人證。”顏娧拍拍掌櫃臉頰,恢複了嬌俏模樣落坐回承昀身邊。
掌櫃醒神甩頭,方才發生了什麼?
看了床上的男子一眼便失去了意識。
瑟瑟退了好幾步,拉開仨距離,驚恐問道:“你們究竟何人?”
顏娧順著方琛指了一圈回來身上道:“路人一、二、三。”
“交出芳霏蠱,我考慮考慮給一條生路。”方琛遞手。
掌櫃喉間一緊,這是打劫反被打劫?
沒好氣的撇了方琛一眼,承昀挑眉不願多說話。
明明沒打算留人性命,這是想騙得蟲蠱?
為了蠱蟲失了格調也無所謂?
“客棧裡有幾個來客,你比誰都清楚,勸你改了門麵做正當生意,下回再遇上高手,有沒有命留著可就不知道了。”她沒好氣的回望認不出人的掌櫃。
探得她想知道的,師父既然說能解,心頭重擔又放下了一部分。
門外小二不解問道:“安定公府大姑娘都死了幾年了,姑娘探這消息又有何用?”
顏娧回望了躲在門後的小二,“世人總會尋找當初無法解答的疑問,如同你會看著一道料理思念親人,吃的是個念想而非求溫飽。”
“害妳差點殞命,仇不報了?”方琛對這徒兒真不甚了解。
那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好似發泄完後,怒火也跟著揭過了。
“不報了,真死了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