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招,很多年前用過了。”莫紹再手癢技癢,也沒想過拿姑娘的安全去打混,語重心長回道,“乖乖的啊!”
顏娧真是生生差點嘔出一口老血,挫敗!
一趟出門一年,叫人寒心得這麼嚴重?
莫紹輕拋了手中傘印,絡腮胡底下藏著靦腆笑容問道:“這是交給姑爺沒錯吧?”
唇線不由得抽了抽,敢情承昀的門麵做得比她還落實些?抿唇許久,萬般不願地答道:“是。”
“在下領命。”莫紹恭謹拱手,猶如逃命般離去。
顏娧吶吶無言的看著自稱在下的莫紹飛也似的逃離背影,連她的玩具都成了承昀的,還怎麼好?
喪氣落坐在絨條前,仰天無語地開始新一輪拚拚湊湊。
身邊的人被設計欺負,能咽得下這口氣?
拿起手邊鈷鉧沒管方向,整平了桌麵上所有絨條,見著如葉絨條又突發奇想拚湊了數隻點翠絨花翠鳥簪,金葉則湊成了金梅頭麵,再完工已是星夜。
葇荑起了幾顆摸得著的水泡正刺刺疼,回望桌上數不清的頭麵,不得不嘲笑自個兒,連發個脾氣都那麼正向?
大抵整個院子都曉得她無聲地發頓脾氣,過飯點也沒人敢來小院喊,都清楚發泄完也沒脾氣了,乾脆等著她自個兒現身?
踏出長花窗遠遠便瞧著有人落坐在房簷上,瞧見她出來便伸手討抱。
除了承昀還有誰?
輕輕提氣點地躍上房簷,徑自取用筵上備下的馬蹄糕,犒勞擊鼓中的五臟廟,想取用玉瓶便被按了下來。
“再進些,省得等會醉了。”承昀揚著悉心淺笑。
從湘妃竹林回來,被關在宅子裡已達半月的小媳婦到頭了,再關下去十成十要炸了。
爹娘們至今也沒說究竟是何用意,他也不敢過問。
逃過大劫後的爹娘們,脾氣明顯不同,似乎希望她能守著北雍閨矩。
十年來自由習慣的她,一時間被當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能不喊救命?這時候才來對她喊閨矩......
即便在宅子裡,做的也不是女工吶!連他都不隻直視了。
“爹娘們這是怎麼了?”顏娧聽話地又取了一塊如意糕咬得又愁又恨。
接連幾天沒見他,神色間有難掩的疲累,看他身上鬥篷未卸,不知從何處風塵仆仆趕來。
“姑且當作遭逢大難的後遺症。”承昀也僅能做此解釋。
“即便不去東越,也還有南楚得去,能關到何時?”拿起第三塊桂花糕,她不淡定了,遞到承昀麵前問道,“你指望我吃上幾塊糕點就高興啊?那你吃吃高不高興!”
承昀差點沒投降了,這不是要他命?趕忙歉笑道:“不是!我一進們小嫂子說妳晌午至今沒用膳,特地送來給妳先墊墊肚子。”
“然後?”瞧他怕得,顏娧又恨恨咬起糕點。
“我們差點損了一對爹娘,妳體諒體諒。”承昀主動遞上玉瓶。
她要是沒體諒,不早逃出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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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又要上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