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了門麵的清歡,綻著自信笑顏介紹道:“帶著我家新來的馴司四處走走,順便看看兩隻蒼猊能否乖順配合。”
張校尉回望乖順駐守在馬匹旁的蒼猊,又看看馬上年少顏娧,嘖嘖稱奇道:“竟有如此年幼的馴司?我家那不長進的弟弟該檢討了。”
“那是!我們清家能邀到這位馴司可是八輩子燒了高香。”
清歡誇大演示著顏娧身家背景,踏踏實實地吹噓了一番,聽得張校尉誠惶誠恐,不停投來欽服眼神。
“你看看!何時看過如此乖巧安靜的蒼猊?是不是頂頂厲害?他錦袋裡的猛獸吃食又比起我們清家高了手,我爹特意讓我上北海廣寒山請來的呢!”清歡調轉馬兒,哄著張校尉探向蒼猊們,淘氣朝著顏娧眨眼又拋媚眼。
“是啊!頭一次看到不吼生人的蒼猊吶!”張校尉驚奇錯愕後,朝著顏娧揖禮道,“在下佩服。”
顏娧忍下嘴角抽搐的衝動,恭謹回禮道:“官爺過譽了。”
這男人天生話胡謅?聽聽這死人都能說活了的本領!
“你可彆客氣,客氣了顯得我們家隨意了,張校尉,是不是?”清歡又是那自信高傲的撇嘴,仿佛低了自個兒身份,便詆毀了清家。
能有這麼往自家臉上貼金,還不許他人不貼?
“是啊!清家可不輕易延請馴司呢!”完全信服的張校尉頻頻點頭。
清歡見目的達成,轉動著真疲累僵硬頸項,倦怠說道:“從廣寒山奔了幾天幾夜回來累了,張校衛能否容我們先進城找客棧歇下?”
“哎呀!在下耽誤清少主歇息了!”張校尉趕忙指揮下屬放行,那還有什麼查驗?
大搖大擺進了城,青石板道路兩旁數個小販,對著顏娧宛若護衛的諦聽不停指指點點。
大戶人家養上蒼猊多是為了看家護院,也沒見幾家能將蒼猊給帶出門溜街,不把大街上人們嚇死?
“兄長唬人功夫真是一絕!阿娧甘拜下風。”顏娧不得不欽服!
這麼一連串胡謅亂道,半點真實性都沒有,能踩在自個兒家風上做文章,若是他爹來了,不曉得打不打死他?
“噓——”清歡趕忙製止顏娧接下來的話語,神秘兮兮地說道,“小點聲,被聽去了可不好玩。”
顏娧不解回望,眼裡儘是不可置信,呐呐問道:“還有兄長會怕的?”
“怎麼沒有,多了去!家裡眼線多,可怕!”他眼裡千百個不願意地怨懟,細聲說道:“指不定方才城門口所說的話,已有人快馬加鞭傳回荊州城了。”
顏娧嘴角再也抑不住地抽了抽,聽起來也是時常翹家失敗的?
抑是怎麼跑也跑不出家裡範圍而隨意放生?
“我們先到東西市街口的君子笑投宿......”
“能不能換家?”
清歡正想努力規劃行程,這次換顏娧攔下。
“不行!兄長好不容易有一百兩銀票能好好揮霍,怎能不趁機好好招待阿娧享受一番?”清歡說得那叫一個認真!
顏娧聽得不由得唇際勾起了同情的淺笑,男人沒底氣一樣可憐呢!
真是被管得嚴實的大孩子?
生得男兒身,能自由遊走口中的三州六郡毫無限製......
隻是口袋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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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
同事問:妳不是不熬夜的?怎麼抽血那麼難看?
隨玉麵有難色:對,我,不,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