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下來,楚風帶著人手在曉夷大澤捉引刀槍不入的鱷魚,所幸風破劍法用於對付這些大鱷仍綽綽有餘,否則一群人仍煩惱著如何取皮製甲。
山上人們在按照吩咐將鱷魚由頭至尾細分切割後,能送與莊上、鎮上饑苦百姓的鱷肉、鱷雜、鱷尾,已然全部送出,餘下的烤炒作成肉脯、肉鬆存放,作為將來鱷軍糧食。
為控製新生鱷魚,立秋趁著觀察地形,繪製地誌期間,將大澤鱷蛋洗劫一空,一同做成各種蛋料理四處分送。
這日,完成了地誌,立秋正打算譴人送回歸武山而前來與晁煥商討。
第一批百套鱷魚鎧甲已在緊鑼密鼓製作,晁煥日日監工,甚至親自刮油膜漂白、浸酸、浸灰,親力親為,半點也沒端上幽君的架子。
進到鱷皮加工小院,立秋沒理會眾人探尋眸光,直接走向正仍努力括除油膜的晁煥,
晁煥一見人,迅速淨手後,兀自在蜂腰上的皮甲擦拭,綻著笑臉快步迎來,半點不敢怠慢問道:“妹子何事?”
瞧不出年歲嬌滴滴大姑娘,一身武藝深藏不露,若非幾日深夜疾行顯露了根底,如今站在麵前也無法判斷。
婀娜多姿啊!這裴家功法真是好!
“煩請晁貴人將姑娘要的地誌,以最快的速度送回歸武山。”立秋恭謹地遞出地誌。
“妹子無須客氣,不過師妹好似不在歸武山了。”晁煥抬起尾指,叫立秋能看清甲片上繚繞蠱影。
蠱蟲隱隱指著西方北,而非正北方。
“姑娘跑了?”立秋語調狐疑,眼裡卻全是篤定。
姑娘要是學會聽話了,那才叫一個不放心!
估摸著應是為這大半年來故意不回任何消息,僅僅一次回遞消息又是遞給承昀,更不是跟她見麵,想想都抖著等了!
真見了麵,不知道姑娘會如何生氣?
“妹子真是了解小師妹,三家暗衛看著小師妹,還能叫她跑了?”晁煥被那矛盾的神色給逗笑了,看樣子她家小師妹絕非善荏,帶大她的姑姑說得那叫一個準!
“隻有姑娘想不想,沒有姑娘跑不了。”立秋扶著發疼的額際,來回走了幾圈,看著甲片的雲霧仍持續移動而蹙眉問道,“似乎不是朝我們來?”
“其實我也瞧了幾天,正想問問秋姑娘,小師妹方向感好不好?”晁煥看著師妹完全往相反方向前行,也納悶了好些天。
“說實話,姑娘的宅子底下的地下渠道,連整起宅子的莫紹落成後,沒有草圖也摸不出方向,時常找不著路,姑娘怎麼走怎麼通。
可是走在官道上青山綠水傍身畔,她能十趟有九趟走錯路,你說說,她這樣方向感好不好?”
宅子裡的迷宮連她沒做記號進去也常走不來,能走迷宮竟無法辨認方向,那也時常疑惑姑娘到底是真路癡?假路癡?
“這樣聽起來,小師妹應該是被帶著跑,都直往西南跑好些天了。”晁煥說得十分肯定。
立秋聽得不禁挑起秀眉,遲疑問道:“我也做此猜想。”
姑娘底子裡有著懶散,能夠不出謀劃策,便能少一事是一事。
遲疑了許久,立秋麵有難色問道:“這羅盤能給我不?”
“妹子啊!這是手不是羅盤,卸了就什麼都沒了。”這是什麼虎狼之詞?晁煥下意識捂住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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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早睡早起身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