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沒機會見識這病央子,如今一見似乎不如傳言中的病廢啊!
“阿娧說不恥下問,虛心求教,夫子也說了,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黎祈無奈聳聳肩,攤手道:“帶兵我真不懂,隻能帶兵來給你們。”
倆人嘴角抽了抽,梁昂連啜酒的手都緩了下來,吶吶問道:“什麼叫帶兵來給我們?”
“不是救阿娧?做啥這麼麻煩兩邊指揮,交給兩位就好啊!”黎祈利索地將虎符遞出,嚇得兩人跌下樹根不敢接。
定定瞧著兩個跌坐在地的兩人,他搔搔頭無奈苦笑,伸手將人拉起。
“這是你領著兩千錦戍衛一路緊追在後的原因?”梁昂忽地覺得大後方那群錦戍衛可憐得叫人同情。
直屬帝王的親軍備親兒子這樣玩,不知雍德帝知道了哭不哭,雕琢著斑斕雲錦的虎符,如同燙手山芋般灼著兩人。
“皇帝爹讓我帶著錦戍衛到冀州城換防,順道曆練曆練。”黎祈從身後撈出兩瓶鬱離醉客氣遞上,訕訕笑道,“我前腳踏進冀州城,阿娧的信便到了,這曆都還沒曆怎麼練?”
梁昂默了默三秒,好家夥,出手來兩瓶小嫂子的名酒,叫他如何拒絕得了?
眼珠子幾乎離不開玉瓶亦不敢取酒,隻得納悶問道:“什麼都不懂,也沒點個軍師作陪?”
“換個防哪還要什麼軍師?再把人帶回去京城不難啊!是阿娧為難了我。”黎祈揚起見著救命恩人的感激淺笑道,“還好阿娧也給你們寫信,否則這兩千兵可能得被我損在此地了。”
“我們可是風堯軍......”這話聽得白堯也為那群軍士掬上同情淚水,得黴成什麼樣子才能遇上這樣的主子?
“清楚!承昀小妹夫亦是風堯軍不是?同為一家人,總不可能坑我。”黎祈篤定以酒會友般,將玉瓶硬塞入兩人懷中。
梁昂從不知唾沫也能噎人,怎麼也咽下喉際那口生硬唾沫,隔應答道:“你這家可牽得有點遠......”
“怎麼遠了?阿娧同我皇......”黎祈倏地收住了嘴,把祖母給咽了下去,清清嗓子,佯裝正經地回道,“皇後娘娘喊我皇帝爹夫君,阿娧是娘娘義女,又同承兄訂了親,承兄對風堯軍亦有督管之責,這不都一家人?”
梁昂直想為黎祈豎起大拇指,這麼能扯啊!
哪像病央子了?
“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錦戍衛聽你們的。”黎祈好似萬事具備,已掏出玉瓶準備乾杯的颯爽。
他才不管什麼兵家大忌,如今帶了兩千人來換防,即便薊山真是場硬戰,也得戰得漂亮,不懂得指揮作戰可以跟著現學。
真要親領兩千錦戍衛上場廝殺也行,沒換得顏娧平安,那才叫一個慘!
兩人百般無奈互望了眼,梁昂按下黎祈手中玉瓶,語重心長道:“想打仗先把酒放下。”
黎祈完全不理解的指著玉瓶,凝眉道:“你不也正喝著?”
反手傾倒玉瓶,瓶中透明液體潺潺流泄,沒有半點撩人香氣。
梁昂苦笑道:“是水。”
------題外話------
早安~又是個可以睡飽的日子,下次回診應該不會被要挾要打針了,隨玉心驚驚!
原來我忘記定時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