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退了壓製的戍衛看守院門,顏娧將人置於春分準備來的太師椅上,徑自落坐在正院石椅上,見小姑娘仍勇敢地想逃跑,拿捏好了力道,骨扇輕揮,又一道風刃落在膝窩上。
小姑娘吃疼地跪趴在地,倔強小臉終於掛上了些許淚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指著顏娧控訴道:“虧我這麼喜歡你,為什麼欺負我?”
眾人:......
清家兩姊弟交換了個神色,不得不勾著一抹苦笑,男色害人啊!
瞧瞧顏娧那英姿颯爽的士族打扮,連他倆都喜歡,何況是南楚的地方惡霸?
連同春分嘴角抽了抽,終於也懂得發生了何事。
“喜歡我便能欺負我的人?”顏娧真不知這小姑娘心思偏頗到什麼地步?
昭溪城沒天理了不成?能夠任由她無理取鬨?
“今天祭月啊!她搶給你的木樨,沒直接要她性命,該感謝我的大恩了!”小姑娘嘟嚷哭聲,不停的指責漫罵著。
顏娧起身信步來到小姑娘身邊,藕臂環胸,骨扇輕敲著肩際,思忖了許久,凝視著嚎哭不停的小姑娘,在耳畔細聲說道:“如若隻是為了我這張麵皮,此番作為真過了些,還是說說誰讓妳下的手?”
小姑娘哭聲一噎,淚光閃爍沒有博取到任何同情,不由得又咬著唇瓣回望,死死不肯說任何話語。
英姿颯爽的貴氣公子何人不喜?
昨夜從父親幕僚那兒聽得,將有位貴氣公子陪同南楚軍士屍骨南返便有了心思,適逢中秋祭月怎能不妥善把握?
誰不想有個心悅之人陪同祭月?
春分看著人仍犟著,不由得好心提醒道:“小丫頭,妳都不見也有半個時辰了,難道半點不擔心沒有任何救援?”
看起來也不過十三、四歲有那麼著急嫁?
看看她白露姊姊,都二十有二了還喜歡跟著姑娘到處溜搭,若非此次沒被夫人強押上花轎,此行陪主子也沒她什麼事兒了!
滴溜淚眼噙著珠光,仍不相信她的哭功居然對麵前之人沒有半點效力,不由得生氣問道:“我都哭成這樣了,你半點不心疼?究竟是不是男人啊?”
顏娧抿了下唇,骨扇勾起小姑娘下頜,冷情說道:“不是你的男人。”
眾人:......
絕了!
不僅能氣死人的答案,還連帶著拒絕,連帶著身份也沒暴露。
“再不告訴誰讓妳來,我可要動手卸下妳這五色繽紛的纖手了。”顏娧自然知道南楚女子靠著手上五毒血來馴養蠱毒。
這雙美麗斑斕的小手,未見任何蠱蟲反噬跡象,仍難能可貴的剔透粉嫩,不用想也知道小丫頭十分重視這雙小手,殷勤煉藥保護著。
若真傷了任何一隻,勢必有一種毒蟲永遠也養不起來了,將手看得比生命重要的養蠱女子,可想而知沒了手會有多難過。
小姑娘嚇得僅僅抱住纖手藏入懷抱中,死死閃避著注視,驚恐問道:“你怎能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
顏娧勾著優雅淡笑,雲淡風輕地說道:“需要我憐惜的嬌花多了去,不過沒了能碰觸蠱蟲纖手的嬌花,我倒是可以考慮憐惜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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