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說大人衝動了,投名狀納早了。”顏娧瞧著麵有難色的欒甫,不由得消遣說道,“反正納了也是有人反悔,即便大人真反悔了,在下也不會責怪。”
欒怡見扯了父親衣袖沒理會,忿忿地環胸跺腳說道:“爹爹要是欺負了我的救命恩人,我這輩子都不跟爹爹說話了!”
欒甫愕然:......
女兒已幫忙選好了啊!
見欒甫一臉猶豫,顏娧恭謹揖禮說道:“大人不需煩憂,揭榜送在下入宮便好。”
“閣下能保證絕不損傷聖上性命?”欒甫也僅憂心此事啊!
若是聖上有什麼不測,母少子幼,南楚危矣!
顏娧淡雅一笑,由衷說道:“大人想多了,在下並不想改動目前四國局勢,單純進宮治愈許後病勢。”
“您不是說皇後沒有病?”欒甫驚覺問得不對,自始自終此人皆以引導方式來教他尋求答案,許後是否病了仍無人知曉。
“隻要在下進宮,許後定會痊愈。”顏娧勾著自信淺笑,劍指輕揮將被壓在堂外的梁師爺也送進正堂,恭謹說道,“此人全當在下答謝大人相助之誼。”
“你是何人?膽敢羈押朝廷命官?”梁師爺不停掙紮,不忘威嚇問道,抬眼一見欒甫亦落坐在正堂主位,所有的話語便被噎在喉際。
見著煽動女兒之人,欒甫板起臉色問道:“怎麼不繼續說了?”
“我遵從聖上之命行事,有什麼不敢說?”梁師爺頗有魚死網破之意,已見著弓手屍首被拖了出去,生死一念還有何可懼?
故意將他按在側院將聽清了兩人對話,不就為了更輕易從他嘴裡套出話?
即便今日偷得苟延殘喘,來日被擒送回聖上跟前,麵對的可就不是他一人之命能夠解決之事。
起身站定梁師爺麵前,欒甫叱聲喝道:“大膽!聖上怎會縱容殘害年幼百姓之事?當今聖上悲天憫人,苦百姓之苦而苦,怎容得你胡言亂語?”
梁師爺冷然一笑,看似毫無畏懼地說道:“大人也不過想換得個親近聖上的機會,此時此刻正是絕佳時機。”
“你——”欒甫氣不打一處來也無可反駁。
那個士子為官不想傍於天子身畔?
為了女兒,這些年朝堂紛亂他不以清高自詡,隻求得能夠扶養女兒安然成長而遠離都城,難道也錯了?
聽出些許端倪,顏娧半瞇著眼覷了麵前跪地之人,斟酌了半晌,徐徐問道:“敢問梁師爺為何篤定送在下入宮,大人必能獲得厚賞?”
這群人究竟掌握了她的動靜幾分?
自以為從暗道離開歸武山無人知曉,難道真如同她推想?
當他們眾人關心歸武山各處動靜之時,他們也正被關心著?
“聖上想要的東西,從沒有得不到的。”梁師爺雖處下風仍不見落魄,唇邊勾勒著算計得逞的獰笑。
“是這樣?”顏娧長指清敲著桌麵,冷眼覷了梁師爺,自信笑道,“我能叫貴國皇帝失望一回,必然也能叫他失望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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