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娧回身問得欒甫一頭霧水。
“將在下送進宮,可不隻許後會好,聖上也會高興,你也可以報仇。”顏娧最後朝著梁師爺挑了挑眉。
“你敢?”梁師爺挺起腰椎,叱喝說道,“黑羽衛知道我來此處,倘若我今夜不得返,將會有人為我飛鴿傳書入宮,向聖上稟告你的惡行。”
顏娧又是頻頻點頭,不能同意得再多,譏笑說道:“這樣挺好,不用擔心消息到不了京城。”
“你——”梁師爺見威脅無效,轉而看向欒甫,怒罵說道,“身為昭溪城父母官,難道你眼睜睜看著他殺第二個朝廷命官?”
“錯了。”
欒甫與顏娧相識一笑,走近暗衛,抽出方才那把不染鮮血的長劍,食指輕彈劍身發出清澈聲響,長劍拖在青石地板,劃出陣陣火花。
動作悠閒緩慢得有如淩遲般,凜冽眼神叫人陣陣發寒,將長劍架在梁師爺頸項,嚇得軟了腰際膝蓋而癱軟在地。
單膝跪地,輕靠在梁師爺耳際旁,細聲說道:“殺掉黑羽衛的不是裴公子,而是本官,梁師爺難道不知女兒與官位熟輕熟重?”
梁師爺訝然無言的抬眼望儘清冷無情的眸光裡,唇際不禁顫抖得話語也說不清楚。
他清楚欒甫十分疼惜女兒,卻不知他會為女兒手刃朝廷命官。
難道這步謀劃錯了?
姑摸著正堂內又要發生命案,春分在顏娧眼神示意下,移步欒怡身旁,輕輕懷抱了麵色蒼白的小女孩。
“你可以要我的命,但不能以我女兒性命為餌。”欒甫話畢,在梁師爺沒來得及反應前,劍刃便劃過了脆弱頸項。
血腥味瞬時充斥了整個正堂,顏娧勾著淡然淺笑接過欒甫遞來的長劍,打趣說道:“大人真真毫不留情。”
“汙蔑當今聖上本就該死,草菅人命豈會是聖上所為?”欒甫早將下一步想好,即便聖上怪罪又如何?
今日便可以掛冠求去,他就不信了,去當個教書先生還養不起女兒?
顏娧不由得在心裡予以欒甫至上敬意,能為了替女兒出口氣官都不當了,她究竟又遇上了什麼樣的奇耙?
“隻要扣的帽子夠大,今日即便殺光梁師爺家裡的黑羽衛,見了恭順帝都隻能誇你,何況送在下入宮治愈許後,也是一等大功呢!”顏娧將劍刃拋予暗衛,來到欒甫身後輕拍了兩下,希望拍掉滿心忐忑。
頗為汗顏的抬眼乾笑,欒甫為被發現了心中不安而無奈笑道,“既然敢下手便不會後悔,這點事兒在下還扛得起。”
顏娧從容自若地飲儘茶盞裡半涼茶水,安慰說道:“我雖不能保欒大人平步青雲,直入朝堂中心,但是保欒大人父女一命仍是小事,入京後一切有我。”
“那麼在下便帶著女兒回府衙了,明日便揭了皇榜送公子入京,還請公子務必信守諾言。”事已至此,欒甫也隻能選擇相信麵前之人。
顏娧悠悠笑著,打趣問道:“難道需要在下以裴家之名起誓?”
“不、不、不、”欒甫連忙擺手,裴家人能夠喊上他一聲大人已是天大福份,這世上能被裴家如此尊稱又有幾人?
如今能帶著女兒安然離開此地,已是萬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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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周一上工日,最近白天不能寫稿,隻能靠晚上努力,每天都在醫院乾些體力活,等待平息些才能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