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欒怡戀戀不舍的三步一回頭,顏娧掩不住抽搐唇際,趕忙起身離開視線範圍,等了許久的沐浴水都快涼了吶!
春分著跟著主子身後,咯咯笑道:“主子這身裝扮太吸引人,彆說那小姑娘,連春分都心動了。”
“春分動春心,我很放心,那小丫頭眼神太不安分,隨時要把人扒乾淨了似的。”整個人沒入澡桶裡,顏娧不由得發出一聲舒適的讚歎。
長途跋涉本就疲累,又被欒怡之事一耽擱,現在隻想舒舒服服的浸在浴桶裡什麼都不想思考。
迷茫不過頃刻間,還沒來得及睡著便傳來春分叫喊聲。
春分躡手躡腳的靠近主子,輕聲喊道:“主子?”
醒在蒸騰霧氣裡,一時間差點忘了身處何處,接過春分遞來的邸報,從昏沉沉讀到整個人從澡桶裡跳起來。
春分先是一愣,下一瞬趕忙為主子披上葛布,慌張問道:“這是怎麼了?”
拿著邸報跳出浴桶,顏娧隻差沒跳腳,著急問著:“金屋藏嬌?”
臭男人混跡東越才多久?這就金屋藏嬌了?
邸報上就這麼簡單四個字,前後左右翻閱真真什麼都沒有!
“姑爺?”春分又是一愣,旋即凝眉怒問道,“他敢?”
將邸報塞給春分,火速穿上衣物,送來之人必定還在門外候著,披著半濕長發便步出澡堂,一見來人顏娧莫名地拉慫耳朵,什麼話也不想問了。
她輕輕嗓子,挺直腰際,要笑不笑地凝望廳堂上兩人。
“秋姑姑?”春分認出了來人,沒等來人行禮,開心地像個孩子蹦著到立秋身旁。
攬入蹦來的小姑娘,立秋擰著瓊鼻打趣道:“小娃兒都這麼大了,也能替主子攤事兒啦!”
“是吶!好不容易追上主子腳步呢!”
山門裡幾個女娃都是立秋看著長大,顏娧買下了歸武山之後,幾個半小不大的小姑娘都跟著立秋住在工房裡,除了武藝將來亦是傳承山門開山功法的傳人。
“主子可好?”立秋瞧著許久未見仍不願動聲色的顏娧,揚著明媚淺笑,故意對著春分說道,“主子大了,規矩也多了,累不累?”
“不累,主子待我們可好了,這一路吃喝用度都有人供著呢!”春分開始細數著一路經過,聽得嫻逸雅致的立秋也不由得輕掩唇際笑靨。
顏娧抿著唇瓣遲遲不語,就等著何時輪到她也能說說話,偏偏小姑娘還賴上了立秋藕臂,這是不打算同她說話了?
先送了令人納悶的邸報,現在又故意不同她說話,這是釣人胃口啊!
半濕的長發還頻頻滴著水呢!
立秋越瞧主子臉色越差,也知生得一身傲骨的顏娧,在人前不會輕易示弱討好,連忙支開春分道:“瞧妳!主子頭發沒乾妳也忘了,還不去準備葛布來。”
“我馬上去!”春分輕拍了額際,居然忘了主子啊!
支開歡脫的春分,立秋如常地來到顏娧身邊,為她鬆絡著長發,輕聲念叨道:“都這麼大人了還能忘記不能披著濕發啊!”
藕臂輕靠著桌沿,手掌撐著下頜,顏娧撇頭嬌嗔道:“反正沒人疼了,濕不濕有何妨?”
一旁的楚風見著主子撒嬌模樣而搖頭失笑,也知道遠在東越的主子又失算了,請立秋代筆那幾個字,一見著人什麼都戳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