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跟本丟彆人的臉不用上心。”舒赫思及那媚相不禁顫抖了下。
“那是自然。”承昀說得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費儘心思為厲耿重整封地,丟他點臉麵怎麼著?
天高皇帝遠,厲耿遠在歸武山能怎麼著?
即便他脫光衣物在廬縣奔跑,丟的臉也是厲耿的。
加上已決定隱瞞中毒之相,自然得用最好的方式。
有什麼比開了旦臉藏得好?
何況身邊還有專門之人。
倏地,門外暗衛前來門外跪稟道:“爺,厲崢人馬已在城外不到五裡。”
輕輕頷首,揮去來人,承昀半點沒扭捏,大方笑道:“才說著解藥已送上門來,就等著軍師為我扮相著裝了。”
無奈地失笑搖頭,吳昕不得不上前為他淨麵準備開臉,底下人不敢馬虎地將行當迅速送來,拍底塗腮,敷粉定妝半點不敢草率,尤其不敢疏忽地塗上大紅油彩唇彩掩去青灰色澤。
接著勒頭、吊眼角、貼小彎大柳上水紗,頭麵裡的泡條頂花、纂圍腰箍、橫豎聯後兜、偏鳳耳挖子一個也沒落下,簪上絨花遮去耳際,穿帔整裝,還逗趣地拋了個水袖惹人側目。
沒多久兩個絕色名伶,身著青紅雙披,雙雙立足於正院裡,胡琴鑼鼓聲聲不絕,在吳昕引領下步出嫚妙舞姿。
看著庭院中兩人舉手投足間默契十足,舒赫不停抹著臉,擔憂說道:“完了!完了!居然唱戲唱得這般好,日後怎可能同我入道?”
莫紹抱拳垂手正欣賞得眉開眼笑,不得不對舒赫所言蹙眉,納悶說道:“爺不是拒絕無數次了?道長還沒放棄啊?”
“你看看!”舒赫指著甩袖已有七分相像的承昀,誇讚道,“這等學什麼像什麼的好苗子,能隨意放棄?自然得巴著等待機會啊!”
莫紹搔搔頭尷尬笑著,沒有回應。
他家姑爺怎可能隨意入道修行?這麼一來姑娘如何是好?
幾年來兩人雖平淡如水,看似沒有交集,一趟美其名的巡察之旅,也瞧出要斷舍離已是不可能之事。
若是負了姑娘深情,他拚了這條老命也會為姑娘求個公道!
風塵仆仆趕來,篤定不通傳,想抓個現形的厲崢,滿腦子想的都是厲耿正被哭笑蟲折騰的痛苦模樣,怎知進到宅院便見著名伶雙姝於庭院中翩然起舞,一時間也不認得誰是誰。
僵直身軀瞧著院中雙姝,厲崢心裡頗不是滋味啊!
待他看清其中一人的扮相,不禁心塞得快喘不上氣。
吳昕啊!
父王的六十大壽將近,想儘辦法邀請未果之人,為何會在靖王身邊手把手教導戲曲?
難道又被他捷足先登?
怒火在不知不絕中又充塞胸臆,熟可忍熟不可忍......
見著靖王有七分相似的身段,必然學習已有段時日。
這個王八羔子,還真掘了他家祖墳,專跟他過不去吶!
什麼事兒都一定要搶在他前頭擺弄一番?
原先滿腔幸災樂禍的小心思,全淹沒在滿腔怒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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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隨玉最近有點忙碌,如若抓蟲的次數多了,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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