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崢麵有難色地探了探吳昕,又看了看厲耿,不得不思忖著來此目的,偏偏又兩相難以取舍啊!
“王爺此言,想必與世子有事相商,在下先行告退。”吳昕趁此機會告退,也不忘身著旦角行當福身而去。
舒赫接到吳昕離去前的暗示,故意偏頭提醒問道:“爺可要先卸下行當?”
“不了,阿崢風風火火得連通報也沒有,想必真有要事相商,就彆叫他久等了。”承昀佯裝被行當壓得頭疼,長指輕觸額際舒緩不適。
這客套話一出,自然也省得卸去裝容露出中毒之相吶!
何況幾人本來就打算空手套白狼。
被這麼一頓整,厲崢也察覺錯失了什麼,如今已成定局還能如何?
能押著厲耿去梳洗淨麵?
此時此刻發現似乎是場引他入甕巧妙之局為時已晚......
厲崢清清嗓子試圖整理思緒,瞧向麵前粉墨登場,瞧不出個所以然的厲耿,心裡又是一陣扼腕。
默了默,皮笑肉不笑地輕聲問道:“阿耿怎麼請得到吳先生?”
“吳先生前來開台悼念廬縣無辜亡魂,恰巧被本王知曉,自是得好生招待一番。”承昀順梯而下也沒再多想借口。
真假是非又有多少人能分得清?如今的厲耿不就是進退不得?
“那麼可否將此人讓與我?”厲崢著急問著,被哄騙已成定局,自然得為下一步謀劃啊!
聞言,承昀抬眼恢複正坐,也勾上要笑不笑的戲謔說道:“阿崢是否高看了本王?這讓與不讓可是本王能說得算?”
既然厲崢給了吳昕極高評價,怎能不好好利用?
顏娧這幾個師兄長年混跡東越,約莫隻有舒赫與吳昕極為正麵,也在此刻方從厲崢口中知道吳昕有多好評價。
他似乎也小看了呢!尤其在經過方才的極簡突訓,不得不說是個人才。
有幾人能在短時間抓住他能演得出的戲曲身段?
連他自個兒都不曉得能做出什麼啊!
“自然得吳先生示下。”撇了眼厲耿難掩疲累的神態,厲崢眼神裡儘是諷刺地試探問道,“王爺若是累了,何不先卸了行當?這點時間我還是有的。”
“既然如此我倆也必不拖遝了,城裡開台祭祀本王立誌親自上陣,還得抓緊時間適應練習,阿崢還是有話直說吧!”承昀軟硬不吃地應答。
不知該如何收場的厲崢,訝然無言地冷眼瞧了幾眼。
來的時辰看似早了些,看似笑蟲時間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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