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帝後敦睦都是假的,關上殿閣門扉,美其名的帝後同寢,全都僅僅是為了上演取血,在她知曉恭順帝與奕王交易後,如今的她有如風中殘燭,估計一陣大風也能叫她油儘燈枯。
滿腹委屈也無法對丁姑姑說明原委,許後無法拒絕僅能吞下無奈,應承說道:“把人請進來吧!”
丁姑姑拭去淚水欣喜地將人領進殿閣,挽著顏娧藕臂著急入內。
許後看清來人時,忍下了乍見來人的震撼。
那張臉絕不會認錯,一年多前伯夷藉由那張臉逃出宮外,如今人之將死,心有所思了?
滿殿閣的綠植也無法掩去思念時,他肯來見最後一麵了?
顏娧瞧見形若槁骸的許後,心裡也肯定真是假病變真病吶!
若是照著回春啃蝕內息修養自身的規則而言,許後這是被百烈啃蝕了幾次?
枯瘦得指節乾扁手腕,無須搭脈也能見絲絲脈動,不由得安慰說道:“娘娘無須多言,在下儘力便是。”
聽得聲音,許後已能認出來者何人,雖說兩人僅有一麵之緣也能夠分辨。
“先生何苦來此一遭。”許後虛弱無力嗓音聽得格外瘮得慌。
“若真能救得娘娘一命也值了。”顏娧一抬眼又迅速收回目光,絲毫沒有遮掩的算計,深知給許後知曉也不是壞事。
“這世上又有何人能檔得了反噬?先生恐是白白冒險了。”許後對於此人滿懷無處發泄的嫉妒。
雖說心思不在恭順帝身上,貴為皇後又怎能咽下皇帝心思懸在他人之身?
甚是不惜多方算計,將原本還算康健的身體搞成今日慘狀?
身為女人有幾人能不怨懟?
“我若恰巧能給予護佑太子平安長成的時間,娘娘該當如何?”顏娧唇際勾勒著意味深遠的淺笑。
灰暗的眸子裡那複雜之色,同為女人如何不懂?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何況還不是在自個兒心思裡的男人。
深信身旁還有幼子的許後不傻,否則如何敢進宮來麵見?
不顧禮數地扯住顏娧衣袖,許後著急問道:“此話當真?”
她能什麼都撇下不與計較,唯一擔心的僅有年幼的孩子啊!
在這深宮中又有誰能真正安心托付?
即便托付與丁姑姑,僅僅一介老邁宮女又能如何?任意位階低下的嬪妃都能要了丁姑姑性命。
有什麼比自個兒護佑孩子成長來得安心?
顏娧沒揮去如同抓到浮木的許後,細聲說明道:“此方還需聖上配合,如若娘娘能信得,不如屏退左右容在下細稟?”
丁姑姑介懷說道:“娘娘不可,怎能與外男同處一室?”
許後尷尬無奈的說道:“姑姑覺著我這幅模樣還能獲得誰的青睞?”
丁姑姑麵有難色地凝眉,話雖如此也難以叫人信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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