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崢可不是省油的燈,更彆說身邊帶了不少護衛,如今倆人身邊半個明衛也沒有,難不成硬碰硬?
詐賭誆騙能行,打架傷身敬謝。
這可是行之有年的最高法則,怎麼也不能拖著小師妹打架,壞了文弱書生形象,日後如何方便行事?
“一車車金銀財寶送往扶家,愷爺半點不好奇扶誠倒戈與否?”瞧著厲崢那胸有成竹的笑顏,不看看搞什麼怎能甘心?
“不擔心,如若扶家容易收買,也不至於需要用此等下三爛手段誆騙。”鄭愷意識到批評了自身手段,不由得嘴角咧了咧,尷尬說道,“如若沒有老皇帝,扶誠那腰杆彎不了。”
瞧著人馬停駐在扶家新宅門口,顏娧打趣說道:“想不到愷爺對扶家如此有信心。”
“扶家那又臭又硬的戒條,我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找漏洞。”
“漏洞?”
顏娧好其了,幾個師兄個有所長,愷師兄據說口齒了得,能得璩璉一句罵名鐵定不簡單。
“我容易嗎我?為了請君入甕,可是把扶家家訓給偷出來苦讀一番,什麼怡情養性不怡情,費了不少唇舌說硬說小賭怡情,豪賭養性,小輸養性,大贏怡情,不賭不從六藝吶!”
“怡情養性這樣被你解釋,扶家先祖不從墳墓爬出來打你?”顏娧聽得嘴角抽了抽。
“不然爺說說,自古六藝哪項不被拿出來朝廷世家拿來各種聚會花宴比試?隻不過賭的樣式不同,結果不同,萬變終歸不離其宗。”鄭愷自信地正了正衣冠,從來不為自身職業而自輕自賤。
數個師兄弟裡,有誰小日子過得比他好?
尤其在陶蘇開始負責賭坊內外,哪件事兒需要他頭疼?
隻稍能將人勸往賭坊,一切隻有他要與不要的結果。
“再說下去孔夫子也得爬出來打人了!”顏娧不禁搖搖頭。
能將賭說得如此光明正大,理所當然得不賭不行,她除了服還是服!
“要不你來出任我的鴻臚寺卿如何?”厲耀倏地出現在倆人身後,話術如此了得,怎能混跡賭坊?
“皇祖父覺著東越不夠亂?”顏娧直覺這兩老湊在一起準沒好事兒!
若非東越民不聊生,也不需要如此想儘辦法劫富濟貧,可惜陶蘇那冷靜自持的謙謙公子此生得在裡頭沈浮。
“啊嘶——”鄭愷察覺竟不是自個兒被心疼,難掩苦澀嘶聲說道,“爺!好歹所得全用在東越百姓身上吶!”
“誰說?”顏娧直覺反駁道,“愷爺那了不得的紅木後堂,叫本王欽羨。”
鄭愷:......
怎麼老是有種說不贏小師妹的錯覺?
“唉啊——”顏娧勾著歉然淺笑說道,“是本王嘴快了,忘了那是愷爺的投資,是投資。”
生無可戀地回望小師妹,鄭愷強迫自身轉了方向,自信滿滿篤定指著厲崢車駕再次不得其門而入,訕訕說道:“看!看!是不是?所以我說不管扶家落拓與否,皆不會輕易受幾個皇子蠱惑。”
“可惜臨老入花叢,百世英明毀於愷爺之手。”顏娧存心故意地深深歎息。
正想著要離去,厲崢已然發現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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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如若今天睡過了頭,明日晚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