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那算計得逞的笑顏,承昀不由得捏了把瓊鼻,苦笑問道:“除了把百烈蠱母帶走,妳還多做了什麼?”
掙開懷抱,顏娧徑自落坐在鐵力木圓桌前,有一口沒一口地享用菜肴,不忘招呼羅漢榻上的男人落定,親自喂上幾口雞汁鮮肉粥,待盅內幾乎見底,方露出滿意淺笑應道:
“如若你見著許後骨瘦如柴的模樣,指不定還覺著我做得少了,恭順帝擅用百烈術法殘害他人,叫裴承兩家損失慘重,隻奪去百烈掌控蠱蟲的能耐真的輕了,若非擔心新帝登基不久,不忍見南楚朝堂大亂造成百姓困頓,我還真想再多做些。”
“越發像個主事之人了。”承昀眼底難掩欣慰。
於她永遠都將是否會造成百姓困頓放在第一優先考慮,人還沒來到東越,所思所想皆是如何敢善曉夷大澤的痛苦。
“百姓平安,四國安穩,不正是眾人所期望的?”顏娧眼底儘是作弄的挑了挑眉,勾勒了抹深遠淺笑說道,“恭順帝傾願於許後,自是會想儘辦法博得許後歡欣,南楚至少能有一代不亂。”
解了百烈蠱母效力,還多送傾願蠱的意思?
見她自信地頷首響應懷疑,承昀哭笑不得地笑道:“我以為妳會將傾願蠱效力送與白家姑娘。”
畢竟她當初一直覺著虧欠了白嫣然吶!
“家世身份永遠改不了,即便此次叫白嫣然真坐上後位,也改不了家族世代貧困,那些個世家多年傳承而養成的端莊儀態與睿智處事,沒辦法一個後位能填補上,叫白家貪瀆這輩子也不可能擁有百年世家根基。”
“妳倒是清楚。”
本以為她會因為內疚而多做了什麼,如今看來多慮了。
從驛丞手裡逃出升天,入後宮還成了貴妃已是天大福份,再求就過了啊!
白嫣然這一年的轉變自是沒逃過他的掌控,一旦嘗過權力巔峰,如何再安之如昔?自是想方設法想再攀上更高一層。
小善不為,小惡為之,他睜隻眼閉隻眼也就作罷了,如若真傷害了許後性命,藏在南楚宮裡的眼線自是不會允許。
怎麼說這個人都是他送入宮的,怎麼也不能危害南楚該有的倫常。
“每個人都有該有的位置,如若德不配位,隻是害苦了其他人。”手腕撐著下頜覷著麵前男人,半瞇著眼撇頭問道,“你早在南楚皇宮有所準備了?”
“如若皇子出世叫她有了不該有的念想,那就叫她一直生女兒便是。”這點承昀倒是直言不諱。
“生男生女你也能控製?”顏娧吶吶無言回望不知做了多少準備的男人。
長指輕彈了不知想了什麼的腦袋,承昀搖頭說道:“不是控製,不著痕跡換個剛出世的奶娃有何難?”
捂著額際,顏娧咬唇悶哼了聲,抱怨說道:“這麼傷天害理又滅人倫之事,你竟說得堂而皇之?”
“不是妳說的德不配位?”承昀問得那叫一個天經地義。
顏娧:......
這是拿她的話賭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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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兩日補眠繼續應付五天,每天都兩點半入睡,真的不好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