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他倒是從未有任何懷疑,更彆說倆人皆以成為身邊更好的那人為努力目標,不隻有學海無涯,如何將人生難題琢磨得更加完善,不也正是她的思維?
厲耀勾勒了抹高深莫測的淺笑問道,“怎麼?得知厲煊厲崢都往曉夷城去,心急了?我那倆孫子實話說,哪個不是人中龍鳳?”
“是也不是。”承昀勾勒了抹冷漠,打趣說道,“龍鳳之姿是淺顯易見,是不是在人群中屹立不搖可另當彆論了。”
厲耀負手於後,挺著胸膛問道:“有你這麼拐著彎罵人的?”
怎麼說也是看著長大的孫兒,能被這般陰損的?
“謊話實在說不出口。”承昀佯裝心痛無奈捂著胸口。
“頂著厲耿的麵容,謊說得還少了?”厲耀嗤之以鼻。
“話真不真,假不假,其實無所謂,厲耿回來能留我們倆一條生路才好。”承昀意有所指地回望。
他自是清楚,不論這一聲皇祖父叫得再親昵,在厲耀心裡究竟有多少份量都不得而知,何況隻是一道虛影,誰又能知曉日後離了戲秘盒,這道事事皆明的虛影能記得多少俗事?
“你終於說出口了。”即便他貴為一國之君,也無法得知裹在華美外衣下的那顆躍動心思,究竟為何事牽係著?
“求的本就不是我倆,知曉過多東越秘辛,怕是終究離不了這方土地。”
顏娧說得保留,難道他能想少了?
見她入了東越便將綏吉鎮全籌劃給了鄭愷與扶家,不正是在尋找退路?
更彆說這些日子已逐漸遷往附近林野的清家獸軍與南楚軍士,不也正是她習慣走一步看三步的布局?
不說頂著他人麵皮做事,成也好,敗也好,全是他倆無中生有而來,如若真敗了尚且無話可說,厲耿都已經忍耐十數年再等又何妨?
然而現如今鱷軍威名估計也已傳回了北雍,看似唾手可得的大業就在眼前,厲耿還能耐得住性子?
指不定現下正尋思著如何揭穿他呢!
“被你說得好似龍窯定能成事?”厲耀不由得好奇了。
瞧著這依葫蘆畫瓢興建而成的龍窯,明兒個便要祭窯開業了,至今仍未向人伢子任何奴仆,更沒有準備任何可用胚土,難不成就地取材即可?
“看來皇祖父小瞧了扶家那新任家主。”舉起手中玉瓶好叫厲耀能看清瓶身紋理變化。
不正是前朝失傳已久的翡翠青瓷?
“扶家那小子竟有這般能耐?”厲耀著實難掩喜出望外。
“是呢!扶家不愧千年世家之名,自然保存了諸多關於前朝窯業古籍,而那小子一心鑽研數年之久,雖然麵色不改其實心裡歡喜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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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隨玉~最後還是熬夜了啊!
計劃趕不上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