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同阿娧全然不般配啊!
“是他也不是他。”顏娧話中有話地輕笑。
清歡看得一愣,見她揚著淺笑緩緩頷首,不自主摸上自個兒腮幫子。
那一瞬似乎懂她想表達什麼,那張文弱臉龐底下……
是他也不是他?
“兄長就彆發愁了,接下來的日子還有得忙。”顏娧提氣換回了倆人臉麵,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要走水路進京。”
“那不是繞了一大圈?”清歡納悶凝眉。
雖然性子玩世不恭,該知道的四國之事他可沒落下。
東越沒有方便的運河能夠自由穿梭各郡縣,走水路入京必定出海再入河,瘋子才浪費時間這麼走。
見清歡明確指出水路不便之處,顏娧也沒打算瞞,輕笑說道:“有該去的地兒,省不得路程。”
關了大半年清歡歡脫性子沒變,在厲煊這事兒上的確幫了她大忙。
厲煊憑著敏銳直覺,不放棄地監視著府邸出入,試圖找出她在東越的證據,清歡在外頭飲酒作樂也沒少惹他注意,甚至故意到茶樓尋釁也沒將他氣走,根本鐵了心想耗住她。
如今趁著相家之事往南一趟也好。
“曉夷城就交給爺了,我帶著兄長入京可好?”顏娧若有所思的目光睇著麵無表情的男人,問得小心翼翼。
沒等承昀承昀應答,清歡拍著胸脯保證說道:“可以,我一定會保護阿娧安全入京。”
本就沒有表情,如今麵色又沉了沉,承昀低啞的嗓音質問道:“妳寧可帶他不帶我?”
默了默,她一時也不知道哪兒觸了逆鱗,連清歡也捂著嘴不敢有任何話語。
她緊咬唇瓣,思忖好半晌,囁嚅問道:“曉夷大澤事多,這時候怎麼適合離開?”
“不是說好進京謝恩?”承昀真想將她抓起來狠狠問候尊臀,心裡雖氣悶難耐也仍冷然沉聲問道,“京城就在梁王掌控之下,妳這番去豈止羊入虎口?”骨節分明得的勻稱長指,指著一臉無辜清歡,“他能幫妳什麼?”
“我能做的可多了!四國地勢我可清清楚楚,阿娧一路都能開開心心,吃遍各地美食佳肴。”清歡自信地應著。
顏娧:......
兄長啊!你還不如不說了。
她不忍直視清歡那自信與承昀更加難看的臉色。
何必把她蹺家第一站的事兒全搬出來說?
大掌握著纖弱肩際,承昀複雜眸光夾雜慍色,一聲有苦難言的綿長歎息問道:“他能做難道我不能?”
聽得這絲毫沒有頭緒的問題,顏娧心中警訊大作之外,姣好唇線在此時不自主地勾起一抹弧度,徑自解釋道:“他是兄長。”
“我是夫婿。”承昀淡定應答。
顏娧清歡:……
哭笑不得的回望麵前男人,是想她特意找了清歡來還以顏色?
這時候的她可沒想再虎口拔毛,告訴他一句:未來的。
沒必要跟自個兒過不去吶!
清歡自知入了禁忌區,試圖不著痕跡地慢慢退離院子,搖著頭嘴裡不停念叨說道:“這醋味兒大得嚇人吶!”離開月洞前,扯著陽光笑顏,探頭說道,“請妹婿容我告辭!”
話畢,飛也似的離開書房範圍,連帶將附近所有人都給驅離,更奉勸警告所有下人不得擅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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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隨玉再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