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沛內息充塞著周身大穴,原先閉塞無法再進的氣脈被衝破,感知比平常好上數倍不止,因此閉眼洞悉相澤的行動著實不好過,明知他無力為之,仍糟心得極力克製將人推下床的衝動。
曾經內息不下於她,風姿謙雅,英氣勃發的相澤,現下得靠著取魂針控製她,隻為一己之私啊!
掀起薄被,雪白藕臂首先映入眼簾,粉色月季抹胸半敞,褻褲早被拋在床旁小幾旁,臥入軟枕前確認了相芙發髻裡針末銀光,唇線勾起弧度後旋即消失,長臂滑過絲滑背脊,攬入如凝脂般的軟玉溫香,喉際不自主溢出一聲低沉讚歎。
可惜了這副姣好身軀,深幽眼眸裡的一簇光燦有多麼猛烈如火,他飽受冰毒所擾的軀體就有多麼清冷孤寂。
相澤帶著唏噓不已的扼腕,無奈歎惜地將人攬入胸臆,輕吻落在溫潤淺粉的唇瓣,帶著寒意的氣息吹撫在蒼白麵容上。
“再給表哥些時日啊……”
相芙努力放鬆身軀貼合身旁的冰冷,深怕被察覺已醒覺之事。
曾經有多留戀這個胸膛,如今便有多麼害怕。
無法動彈的她,在心中不斷祈求祖母能夠儘速到來……
……
一抹窈窕身姿,雙手交握,低眉垂眼打算悄悄離去,迎上正好匆促下馬車的相老夫人,顏娧恭謹無聲地站定在偏門旮旯。
神色焦急的相老夫人沒有多餘關注,唯有樂稚在倉皇離去前,彆有深意的瞟了一眼,落下不知深意的冷笑離去。
身姿疏離淡漠的男人在門外等候多時,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掌等著她的,眼眸裡深沈墨色掩不去為她獨有的熱切。
“時間抓得真好。”承昀噙著意味深遠的淺笑。
“那是,虧是吃定了,總不能吃太多。”顏娧沒有半分遲疑地交出葇荑。
月華初上,街道不再熱絡,映在街道的兩道長長身影,雙手給了彼此牽係。
男人似乎因這句話琢磨良久,兀自停下腳步,骨節分明的修長指節滑過那雙透著暈黃月色,碰觸那格外動人心弦的玩味眉眼。
在她接下來的話語出口前,吻去所有片言隻語,惟青石板上的月影兩相輕偎,再分不清你我的繾綣相濡。
受著男人略帶懲罰般的細吻淺咬,藕臂緩緩攀上寬闊肩背,溫潤乖順迎著沒來由的蠻橫侵襲,感受腰際頸後那雙她喜愛的大掌散著廝磨後的渴盼。
難得的溫順柔媚,反叫承昀理智回籠,額際死死抵著她的,眉眼裡尚未完全褪去的迷蒙情潮,近得似乎有雙蝶羽輕撫眼簾的距離,似乎挑唆著體內深埋的狂燥,舒朗清潤的嗓音摻雜了迫切與無奈。
“能不能吃點我的虧?”
“嗯?”
若非近乎憧憬的喑啞喘息,仍在唇瓣咫尺提醒,顏娧真以為錯聽了什麼。
他的虧?吃了不少啊!
打從遇上他那刻哪兒少了?
雖然她也討了不少回來,某些不能言喻的事兒上,何時不吃虧了?
見她仍思索個不停,承昀深吸了口氣,打算再次齧咬水潤唇瓣。
顏娧快速地輕點散發怒意的薄唇,並覆上葇荑,再認真不過地說道:
“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