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啊!沒事兒,就在這院子裡說說而已。”看著被塞了個饅頭封口的男人,顏娧秋水般瑩透的眼眸也漾起笑意,拉著李嬸落坐在竹椅,為她擺上碗筷。
相識日短,老者的關心不假,她相信多少有些移情作用,怎麼說也不能害得老人家寢食難安。
食之無味的李嬸笑得比哭還難看,舉箸瞬間仿佛滿桌菜肴都失了顏色,倆人這麼一問一說,心裡更是沒點數兒了。
回想自個兒入城作弄戍衛一事,不知道會不會給倆人給惹上麻煩?
還沒來得厘清心中思緒,門外今日負責守村口的老江,飛也似的掰開木柵暗扣,著急地看了兩口子幾眼,看得倆人心裡一陣不安。
李嬸放下碗筷,莫名其妙地問道:“我說老江,這麼急著跑來又光看不說話,你這是怎麼著?”
“妳先問問院裡的兩個人什麼關係?”老江抹了把臉,指著氣定神閒落坐在竹椅上的倆人。
對阿顏她就隻有一個“信”字,李嬸坦蕩蕩地直言道:“夫妻。”
“夫妻?”老江下意識掠過小姑娘,氣急敗壞地瞪視著承昀,叱喝道,“真是夫妻為何城裡來了人要緝捕?”
“我這飯你可以亂吃,話可不要給我亂說,我聽到的明明是找人來著。”
李嬸心裡暗叫不好,真是她那張嘴快,惹事兒了!
“官兵都來到村門口了,我還能騙你?老周幫妳擋在村口瞞著呢!”老江從旁缸裡舀了一瓢水,大口大口的喝著,以手臂揮去殘餘水漬,再次問道,“要不是我去解手回去半路聽到,還能來給你通風報信?”
遠遠的躲在村裡的房舍旁窺看,都能知曉來此之人絕非善茬,連老周那牛皮氣都乖乖跪地應承。
如若真收留了不該收留之人,明珠村可是要出大事兒了!
李嬸二話不說的站起身,急得身後的竹椅都被打翻在地,慌張拉著倆人手臂步入屋內,彆有深意的望著老江闔上大門,死死抵著門板,沒理會外頭叫囂開門聲,徑自說道:“你去好好吃飯。”
這句話令老江停下了動作,也看懂了李嬸的動機,三步一回頭的看向屋子,回到竹桌前。
拾起翻倒的竹椅吹了吹上頭灰塵,眉眼間多了些許澎湃快意,嘗遍了桌上每一道菜色。
屋內,三人各有心思久久不語,皆深知村外官兵來者不善。
“都是嬸的錯,沒事進城作甚?”
李嬸斑駁滄桑的眉眼間難得懸上了歉意,這份得來不易的溫情,被她不經意地破壞而自我苛責著,昏黃眼眸裡落下了內疚的淚水。
“嬸啊!不是妳的錯,那些人隻是想得到些不該得到的東西,而我剛好知道去處。”看著年邁老者在麵前落淚自責,顏娧心裡也是揪心著。
未曾想厲煊能來得那麼快啊!
也隻能先給李嬸適當地解釋,再來想如何離開。
從顏娧的眼裡看到了屬於她的救贖,多少年來苦守於此的孤寂,在她清澈純淨的眼眸裡看到生機。
這幾日觀察,倆人的情深意重不假,叫李嬸怎麼也不相信,她會是梁王世子要尋找的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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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打工人~上工啦!
大小猴考完試了,隨玉可以稍稍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