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你可彆!”晁煥佯裝驚恐地推拒了他的稱謂,“這世上再無晁姓將士,在下不過就是一名路經此地的無名劍客。”
看在他京城沒在厲耿的逼迫下供出小師妹,這點麵子他願意給!
隻不過能給的麵子真不太多啊!
厲耿神色又是陣陣難堪,是以至此,逃都逃了又能如何?他也儘力忍受厲煊暴行,叫全盤計劃不至於失敗,本該屬於他的山河,回來又怎麼著?
“曉夷大澤終歸承了諸位恩情。”他垂眸苦笑時眼底溜過一抹狠戾,再抬眼又是那儒墨爾雅的模樣。
承昀漠然眸光睇著心口不一的男人,不以為意地提醒道:“王爺若真要表示謝意,不如為丫頭的十裡紅妝再添上十裡如何?”
一時間也沒弄清楚為何他要攔路於此,他願意走這遭說到底還是看在顏娧麵子上,誰該謝誰能不清楚?
“那有什麼。”厲耿清楚自個兒已不再是,那個靠著梁王歲貢生存的閒散王爺,為此要求也是略微擰眉。
什麼樣的交情能同他要十裡紅妝?
何況,歸武山一向都是銀貨兩訖的交易!
幾番下來的夾槍帶棒著實令人不悅,他不自主地蜷緊負於身後大掌,不著痕跡地摸索著衣袖裡的小瓷瓶,看似忽地想起什麼似的,揚起了抹不知其意的森然淺笑問道:“聽阿崢提起,前些日子我中了哭笑蟲?”
“是。”承昀如墨般深邃的星眸沉了沉,骨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懶散輕曳,不帶半分遲疑的冷笑問道:“王爺可尋到解藥了?”
原來厲耿將此事當作恩澤,要來為他施予?
在不知究竟對身體有何害處前,他從來沒想過要在幾個堂兄弟裡尋找解方,慣是求人不如求己的心態,真有不適也不過多難過些日子罷了!
他既然會主動提起必也是同厲崢做了什麼交換,於他還有什麼選擇?或許在厲耿眼裡他已是隻引頸就戮的獵物。
入越以來鬥誌、鬥勇、鬥心機,他可曾有過畏縮?
“本王定會趁早解了,畢竟怎麼說都是皇室秘藥,走一趟京城求藥,皇伯父還不至於見死不救。”厲耿說得漫不經心,期望能得到一絲脅迫後的快意。
偏偏麵前的男人恍若未聞般的蠻不在乎,根本不在意身上陰毒的秘藥般悠然應答道:“甚好,想來梁王也是疼惜靖王的。”
這話說得更為諷刺了!
四國境內誰不清楚梁王放任奕王欺壓老靖王遺孤?
老靖王薨逝後,爵位是如常交到厲耿手裡沒錯。
封地、兵權、權勢呢?
難道不是因為他的此行才重新揣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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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隨玉準備上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