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那個命寵她,她身邊那位才是真寵溺。”裴諺可沒敢跟某人比啊!
能為顏娧一守數年,他還是早早擁著嬌妻入眠來得好!
“瞧你說的。”顏姒被那害怕推拒的神情給逗笑了。
“當然我說的,我這輩子隻寵妳啊!”裴諺輕輕在粉嫩的耳畔嗬氣道,“早些安置了,明早我親自送妳潛入使節團。”
好容易逮到可以光明正大在她閨房歇下的由頭,能不好好把握?
——
晨光熹微。
日夜兼程回返的使節團,一到雍城十裡開外,裴諺一行人便帶著顏姒秘密潛入郡主車駕。
進宮的最後一裡路走得幾人謹慎小心,連黎祈也被黎後命令,領著錦戍衛出城護送,使得原本潛藏在側的城奕軍不敢隨意輕舉妄動。
錯失了劫人的最佳時機,幾人僅能繼續隨在使節團裡入宮麵聖,等待時機再行動手。
海上失了機會,入了雍城還怕沒機會?
此次,借著李家聯係了敦睦伯府,尋到楚三姑娘遺留的釵鬢,偽造證據將花朝節受辱一事,推到初奪兵權的黎家兄弟身上。
告知敦睦伯原先女夷應為敬安伯府嫡女為之,更言明敬安伯府乃因知禍避禍,不願得罪如日中天的黎家,因而令嫡女不得參與花朝節競奪魁首,將楚三姑娘受辱自了之事,解釋成敬安伯府的置若罔聞。
痛失愛女的敦睦伯本就尋不到相關線索,當真在城西先黎後所屬瀟湘竹林裡尋到女兒釵鬢之時,便發了狂似的誓要黎家兄弟付出代價。
半年來不光是朝堂上給黎承下絆子,時不時也渲染黎祈大病之事,不過欺哄百姓的彌天大謊,不過為了掩蓋黎祈長年來聲色犬馬的靡亂生活。
這天外來的鍋,從市井裡迅速發酵,天曉得,有幸解了緣生之毒至今,能不能人道還是個問題啊!
五年的靜養,這才過去多久?他能對楚家姑娘做什麼?
不過啞巴吃黃連的黎祈倒也不急不徐,仍悠哉的過著舒心日子,仨哥們全沒將此事放在心上,也直言白的染不了黑。
這態度全然觸怒了敦睦伯,暗地裡也借助了忠勇侯府的侍衛,準備尋到適當時機,先對敬安伯府下手。
他的女兒怎麼沒的命,定也要敬安伯府嘗一回!
好容易待到深居淺出的伯府姑娘離開府邸,他能放過這複仇的好機會?
為此他已經籌備了數個月,等的就是施顏姒離開皇城返家的時機。
京兆尹、雍德帝全都不願查清此事,為他女兒討回公道,他隻能自個兒動手幫女兒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