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的私心被有心人利用能如何?
雍城裡上演的永遠都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人人都自以為能成為黃雀,偏偏忘了黃雀身後那雙手啊!
“欸——”黎祈忽地打斷了接下來的話語,英挺劍眉擰成了川字,極其不悅地說道
,“話全被妳說光了,我還坐在這作甚?”
顏娧忽地垂眸掩笑,雲袖輕掩唇瓣笑道:“方才逼要我說話,現在又不樂意了?”
“總要給我留一些啊!”沒管地上的敦睦伯飄過數不清的難堪臉色,黎祈不依地扣著桌麵抗議。
人人都說他傻,好容易見著比他傻,還被利用得全然不知之人,怎能錯過笑話他人的機會?
“你說,你說。”顏姒直覺祈郡王根本就是個孩子。
不禁好奇顏娧如何與這些人相與的?
不難看出她再次承情於妹妹的恩澤,連黎家對她的好也高了三分,否則有誰能輕易入得了祈郡王的眼?
黎祈挑了挑劍眉,擺回得意的眼眸,迫使敦睦侯不敢抬眼相望,長指輕敲桌麵半晌,折磨人心般久久不語,即便秋意漸冷,青灰的石板上也落了幾滴冷汗。
“敦睦伯可知為何五批殺手,為何無一人成功靠**陽郡主?”黎祈滿意的看著地上暈開的水漬,揚著戲謔問道,“我父王的錦戍衛有那麼好的本事?”
敦睦伯驚愕得一窒,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的確,本以為今日定能取了施顏姒之命,祭奠女兒在天之靈,為何馬車內竟不是她?
“你可知誰在本王出宮禁之前哭求於我?”黎祈笑意裡的嘲諷愈加明顯,惹得敦睦伯不顧待罪之身也不禁抬眼探究,稱心地看到那雙眼底的怨恨,不由得更為輕蔑地笑道,“唉啊!敦睦伯竟不知道?今早黎樞跪在承鳳殿門口待罪?”
敦睦伯聞言又是一窒,扼腕得咬牙切齒地問道:“李家?竟是李家?”
忠勇侯府為何要壞了他的好事?那位神使不也是李家引見相識?為何借他殺手役使,又要揭發他的計劃?
“是呢!虧得敦睦伯送了個大功給樞郡王”舒心地看著敦睦伯懷疑人生的神態,黎祈雙肘傾靠桌沿撐起身子,風涼地訕笑問道,“敦睦伯難道不知黎樞缺的是什麼?”
身無功績的皇子缺什麼?還用說?
忠勇侯府這一計忒狠了!竟要他敦睦伯府一家子陪葬?
“我們黎樞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隻差沒將我父皇給哭聾了,如今應該整個皇城都知道黎樞揭發敦睦伯惡行有功了。”黎祈神色陡然一變,收起散漫神色,目光如炬地問道,“敦睦伯覺著,我父皇究竟知不知曉此事?”
皇城內的大小事父皇會不知道?不過要看如何應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