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話。”承昀本就沒打算拿他作甚,雖說東越繼任的皇帝,厲耿絕非首選,然而兩王心思詭譎,手段更是肮臟令人不齒,兩害相權取其輕為前提,還是會以厲耿作為優先考慮。
一個怕死的皇帝好拿捏多了!
也正是這樣的性子讓他們選擇借厲耿臉行事,可惜算得再精明也始終耐不過,擔心所屬之物被搶奪的人性。
也慶幸裴黎家在同一時間追緝行蹤,不管厲耿如何喬裝,從頭到尾都沒離開過兩家的跟監,也因此黎承與他才會決定,要他衣衫襤褸的被送到梁王府邸。
吃足了梁王父子給的苦頭,更能輕鬆拿捏他的不甘心啊!
“這些都是王總管安排的人手,絕對忠心可靠。”厲耿捏著冷汗,隻差沒拍著胸脯保證。
承昀冷眼一撇,唇線微勾,眼底紫光閃曳,低沉渾厚地嗓音緩緩問道:“來自何處?”
跪在地上的三名戍衛忽地一陣迷亂,似乎正抗拒著紫光牽引,承昀眸中紫光綻出一陣燦輝,再次問道:“來自何處?所為何事?”
幾人眼神終於趨於渙散,連一旁厲耿都稍稍受了影響而引起一陣暈眩,連忙扶著桌沿,撐著隱隱作痛的額際,閉著雙眼歇息著。
“梁王...爺派遣卑職...趁夜潛入戍衛...廡房...取而代之,一字不漏回傳...靖王所有消息...”為首戍衛茫然地稟報著。
“奕王爺要...卑職確定...西堯攝政...王世子死訊...是否真實...”
第二位戍衛也跟著說出目的時,厲耿已恢複了神智,心裡滿是怨懟無處可發,憤恨地看著最後一位戍衛,喝聲問道:“你呢?”
“王總管交代...不能讓昀世子...真沒了命...”
承昀又不經意的揚起那抹似笑非笑,笑得厲耿臉麵又掛不住了……
他回曉夷大澤才多少日子?便被兩王派了細作入城?
雖說諜中諜本是常見手段,被外人毫無預警地扯破那層遮羞布,麵子總是過不去的難堪,也在說明他的……無能!
若非麵前男人,他甚至連回到東越的機會也沒有,而他卻河都沒來得過便急著拆橋,捫心自問這事兒要是發生在自身之上,能否有承昀這番大度心境?
這是絕不可能之事啊!真發生了定是挫骨揚灰都事小啊!
“不錯了,至少還有一位是曉夷城的真戍衛。”承昀環胸凝視著麵前兩人,半開玩笑地安慰道,“王爺該慶幸才是,現下打算如何是好?”
厲耿直覺一口老血梗在胸臆死活咳不出來的錯覺,被這麼輕描淡寫地安慰,哪有被安慰的感覺?
心裡十分清楚,如若他真要擺脫兩王控製,麵前男人定不能得罪!
遲遲沒等到厲耿回話,承昀又噙著戲謔淺笑,風涼歎息道:“唉,可惜了,慕鈞死得可惜了,一位忠勇良將就這麼沒了啊!”
“爺!”倏地,牢門外傳來一聲熟悉的叫喊。
兩人同時回頭神色各異地齊聲問道:“沒死?”
慕鈞在兩人麵前放心地脫去肥重的偽裝,露出真麵目訕訕笑道:“嗯,剛好沒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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