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康健不需進盒休養,難道神國遺物無法判斷是否為重病之人?
抬頭不見天,唯有水波悠悠,無奈地加趺坐於湖底,也開始思考到底哪兒出了岔子?
倚靠在湖底閘門口,正當她泄氣地以手掘了湖底泥淖幾次,飛揚的泥水本該阻擋視線,竟在此刻意外的散發著迷離幽光,嚇得她趕緊退開半個身子。
定睛一看,泥淖之下竟藏著大片幻彩琉璃取代了原有的岩山閘門,上頭雕琢著密密麻麻的梵體六字真言,其中有幾個字似乎受了明顯刮傷。
沒忍住好奇心,試探地輕觸上頭刮痕,竟有一絲血紅順著流水妖嬈起舞。
沒有疼痛的感知來襲,唯有鮮紅血色在水中妖舞著,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食指上的傷痕,完全沒意料到在這兒受了傷會如何?
緊緊按壓著指上甲痕大小的傷口,傷口不大也不到慌張的地步,沒料到那幾個吸收了血色的梵文,竟緩緩飄離琉璃浮在她眼前。
她也不管手會如何,想也沒想便將幾個真言抓在手中,直覺一陣溫熱竄入掌心,喚醒了不知消失了幾日的鳳鸞令。
緋紅的印記與琉璃幻彩相互輝映著,下一瞬便彙聚成一道耀眼光束直衝水麵,又嚇得她趕緊緊握掌心,深怕驚動隨時可能打擾的梁王。
忽地,一道雪白身影,儀態端莊秀雅,雙手交握於腰腹之前,衣袂隨著水波飄搖的虛影,正慢慢地透出山道閘門,原本看不清的姣好麵貌也逐漸清晰。
能看得出容貌十分出挑,乍看之下不知為何總有幾分熟悉,能看得出也是將自個兒照顧得極好,那得靠歲月堆積出來的雍容,實在叫她說不出年歲。
此女究竟何人?
此時的顏娧當真納悶了,她究竟所在何處?
居然能在戲秘盒裡刨出其他人影?幻境裡總該不會刨了彆人的什麼吧?
再次看著浮在麵前的女子,顏娧驀然地顫抖了下,終於知曉心頭那抹異樣的熟悉感從何而來,麵前之人居然與厲煊有五分肖似!
不可思議地捂著唇瓣,久久不能話語,難道這個戲秘盒裡關了其他人?
此時湖麵上又一陣餘波蕩漾,應當又是梁王來到,麵前女子似乎受了感召般也在同一時刻掙開了那雙仍帶著迷茫的秋波。
那眸光看清周遭後,迎上了顏娧狐疑的眸光,旋即染上了幾分愁緒,兩人對視許久始終沒有打破靜默。
因兩人保持著禮貌的距離,抬眼便見駐立於山坳閘門梁王,叫她頓時愣了愣,梁王接連幾次出現都在初心湖旁棧道之上,怎麼這次位置偏移了許多?
“顏丫,我來看妳了。”梁王察覺出現位置有所不同,以為接連幾日在盒外下的醉夜歸有了成效,語調裡明顯多了些歡喜。
麵前的女子忽地紅了雙眼,淚珠毫無預警地撲簌簌直落,嚇得顏娧沒來由的一窒,霎時間不知該不該出聲安慰。
回望著那看似深情實則無情的男人,卓苒噙著止不住的淚水,聽他喊那個令她惡夢連連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