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獨自討回妳所失去的?”承昀話語裡有著難言的惆悵與心塞,心裡不由得怨起了梁王,究竟如何殘虐她?都說了那麼多兩人相處的細微之事,竟然還無法引她一見?
懊惱頹喪地緊握著大掌,恨不得將梁王給碎屍萬段,難道她心裡不清楚?
承昀如墨的眼眸暗了下來,喉際哽塞得差點說不出話,難掩痛苦地說道:“就算來得再晚,甚至有什麼難以挽回之事,妳也始終是我唯一的妻。”
這話終於令顏娧繃不住地緩緩浮出水麵,各自都紅了眼眶的四目交會,男人率先勾勒了抹向來隻能予她的舒心淺笑。
“你怎麼才來?”顏娧滿心怨懟哽咽難言,最終出口的隻有這幾個字。
能怪得了誰?怪她過度有自信?怪她過分有信心?
偏偏男人在給了她獨有的溫柔後,還懊惱不舍地開口說道:“對不住。”
顏娧再多委屈也為此破涕為笑,明明該道歉的是她,集一身尊榮與矜貴的他竟率先道了歉?
在此之前,心中多少怨懟他任由厲煊欺淩她,雖然是為了掌控越城所發生之事,然而牽扯到她身上仍有諸多不悅啊!
那雙絲毫不做保留的寵愛的墨眸炙烈地呼喊著,顏娧再也忍不住地運息輕點湖麵水波,迅速飛身朝他而去。
素心蘭的熟悉溫香撲鼻而來,許久未曾碰觸的軟玉也投入了懷抱,禁錮的身軀也同時得到了自由,將懷中久違的人兒回抱了滿懷。
急切地抵著對方頭顱,再認真不過地端看彼此熟悉的眉眼,感受若有似無的心跳聲,也終於明白梁王處心積慮要哄騙她的原因。
原來當她同意後,一切竟如同在戲秘盒外的溫暖擁抱,眼前是真實溫暖的軀體,並非如同厲耀般的虛影。
“給我一點時間,我定會尋到辦法帶妳出去的。”雖然尚未尋到確切辦法,承昀亦是發自內心的保證著。
香腮枕在厚實大掌,顏娧乖巧地頷首說道:“好。”
冷毅薄唇微微彎起唇線,落在顫抖不已的檀口,求得羞澀的丁香舌若有似無的回吻便一改溫順,急切地想吻去她所有的焦心與不悅。
男人急切霸道的侵略,如同在她體內點燃星火般逐漸有燎原之勢,體內湧出了一股從未感受過熱流,有若電閃雷鳴迅即穿透四肢百駭,無力的她如同一汪春水般化在他的逐步進逼裡,柔弱無骨的藕臂不知何時早已懸上他頸項,唇際也溢出了令人羞澀的嚶嚀。
顏娧直覺不對,腦中最後一絲清明即將消逝前,終於以僅剩的氣力推開尚未得到饜足的男人,跌坐在船板上喘息著,緊捉著因為方才的沒了底限的火熱而被褪開的衣襟。
眼前的雪白被迅速遮掩,也令承昀滿腹的火熱如同澆了盆冰水,在他身上從未出現過的失控,竟差點在她身上犯了不該犯的錯。
方才著急著呼喊她,根本沒注意到有何不妥啊!此時發現彌漫在空氣裡的淺淺甜香不太對勁,更不自主地退離了三步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