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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了又想叫他做什麼?
舒赫不由得在心底一陣冷笑,難不成要他降妖除魔?
聽得厲耀愁眉苦臉的來一番說事,也不由得對梁王所作所為搖頭,厲耀這輩子都將孩子們當親生的來疼惜,連不該授予非厲家人的硬氣功也親自教導。
如若梁王真泯滅人性,連魂魄都想除之後快,為東越費儘心思,所愛之人也是求而不得便罷,孩子沒有一個同心的,作為人間帝王又如何?還不如他這個牛鼻子老道呢!
厲耀這輩子還真是……唉,一言難儘啊!
隻能說,作為一個悲劇人物,他貫徹得十分透徹啊!
“在下見著父皇了。”此話一出,梁王才發現舒赫身後一名麵生的道童,不禁納悶問道,“這是?”
“南下尋找藥材時收的徒弟,根骨挺不錯,先前收得太過稚嫩,這個挺好,我終歸有了歲數,王爺需要的幾種藥材他都能信手拈來。”舒赫有意無意地抬高著承昀身價,也讓梁王說不得驅逐。
“有勞了。”梁王麵色不若往常般地鎮定,難掩沉重地說道,“既是道長所信之人,想必有所長。”
“王爺見著老皇帝有何不妥?”舒赫佯裝不解,呲聲連連地探尋問道,“莫不是他老人家已痊愈,打算離開戲秘盒了?這是好事兒啊!”收起不解,看似頗為尷尬地笑,“莫不是影響了梁王爺準備登基之事?”
梁王被提問得麵色一沉,微慍說道:“道長說笑了,如若父皇病愈自當出盒相見,怎可能裝神弄鬼?”
“欸——”舒赫大掌一抬,製止了接下來的話語,戲謔說道,“王爺說這話可得當心,要是有心人聽了去,可能會覺著您篤定老皇帝離不開戲秘盒啊!”
梁王臉色更為凝重,一時也沒懂得舒赫此話合意,難道舒赫知道了什麼?
當初為他設置巨型鯤池壇的匠人們,早已化為一抔黃土,更彆說為潭底出入口設計機關的容家人,也在壇成事當日被沉入湖底黑牢,作為老皇帝的陪葬,如今除了他,還有誰知道老皇帝入戲秘盒的真相?
“怎麼說王爺都是老皇帝親定的皇位繼承人,也就乖乖等著繼位即可,這時候忙著獵宮這些事兒作甚?鬨也在獵宮鬨鬨便罷,難道能鬨進皇宮?”舒赫說得一派輕鬆,似乎沒有打算協助解決問題,連緣由都懶得問。
“道長這麼說就不好了,事關父皇,指不定是他老人家發出的警訊。”梁王梁王汗濕背脊,麵色難看,事關老皇帝,似乎沒想到舒赫會這般冷淡。
“哪有什麼警訊不警訊?不都說病好能自個兒從戲秘盒裡出來?”舒赫不耐煩的眼神撇了佯裝淡定的男人,似笑非笑地問道,“總不會是古籍記載有誤?”
這的確是他們推測的結果,而且更有可能是被有意篡改了記載,否則怎麼可能至今也沒能尋到一些眉目?能不能從旁敲側擊裡得知一些端倪,且看今日了!
“神國遺物有幾人真正清楚?東越在取得之時,此類物品多數記載全被寄樂山給藏起,又有幾人能窺見一二?”梁王凝起長眉無奈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