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閖
甚至不惜送來厲煊做質,隻為能順利將手深入西堯,若非父王當初執意要他去歸武山一趟,隻怕西堯軍的戰馬早已踏平北雍。
裴黎承三家的關係在四國算不上秘密,梁王為了尋找顏娧準備了種種手段,也在在說明早已知曉顏笙與黎瑩的關係匪淺。
兩人眸光交會的霎那,承昀也明白了她的疑問,指不定兩人多次的劫難也全都因梁王而起,奕王不過被當槍使地背了所有罵名……
“把卓昭這名字遞回去,我相信顏笙與黎瑩知道怎麼拿捏他,還有——”顏娧撫著小腹,又是無奈的一笑,“走陸路我能行的,經過上次海船之事,相家與我的關係也算是不清不楚了,海路我們撈不到便宜。”
男人深幽的眸光欲言又止地凝望,柔嫩纖指滑過緊皺的眉心,看得顏娧又是一陣不舍地歎息,“行了,我的生辰沒給我擺上好酒好菜,還給我臉色看吶!”
“對不住。”承昀擒住葇荑疼惜地落下輕吻。
“怎就對不住了?”顏娧因他的道歉而失笑了,沒責怪她的任性妄為還道歉了,這是鼓勵她繼續作亂啊?
“不該讓妳獨自入京麵對梁王。”骨節分明的長指緊握蔥白般無暇的葇荑,承昀心裡自責得很。
原本還存著捉弄她的心思,如今後悔莫及都沒能表達心中的愧疚,誰能知曉越城裡還有梁王這隻黃雀在後?
“你找著後悔藥了?”顏娧驀然一笑,打趣說道,“一個盤算了幾十年的陷阱怎麼解?你教訓了厲煊,又來了個連我都沒想到的卓昭,能怎麼辦?”
“怪我家夫人太過惹眼,不該放在外頭招蜂引蝶,回去我一定要仿效先賢,蓋一座金屋把妳藏起來。”承昀似笑非笑地想在菱唇上落下一記輕吻。
顏娧拍掉靠近的薄唇,沒好氣地睨了眼,葇荑著捏那張不懷好意的笑臉,憤憤說道:“這樣跟卓昭那個混賬有什麼不同?”
“當然不同!”他再慎重不過地執起葇荑捂在沉穩躍動的胸膛,“妳心悅於我,投以桃李,我亦心悅於妳,自然要報以瓊瑤,我為妳起一座金屋,那是藏起心中至愛不受外界紛擾,梁王將妳囚在戲秘盒隻為一己之私。”
聽著他的繾綣情話,顏娧沒忍住地調侃問道:“我怎就沒發現你舌頭比手還靈活?”
“那是為夫的錯了,馬上讓夫人回憶我的舌頭有多靈活。”承昀如墨的眸光意味深遠地沉了沉,薄唇勾勒一抹邪肆。
在顏娧還沒來得及理解那抹笑容背後的深意時,薄唇已吻上未曾防備的菱唇,粉嫩頸項被溫柔地承托,一改往昔的熾熱狂烈,靈動的巧舌毫不費力地撬開貝齒,撩撥著無法抗拒的丁香舌。
一時間她避無可避,羞澀地附和著他渴盼更多回應的巧取豪奪,還沒來得及感受身上突來的涼意,烙鐵般滾燙的厚實胸膛便已熨燙著她。
意識迷茫間,她看清了那一向淡漠清冷的雋逸臉龐,在下腹落下了綿密細吻時的慎重愛憐,原本正埋怨沒收禮的壽星還得送禮的心思,全化在那承載滿滿深情的溫柔眼眸裡。
幾番雲雨初歇,承昀為像隻小貓兒般,蜷在身旁睡下的顏娧梳理整備後,掖緊了被子後,落坐在船板上看著沉沉入睡女子,為她輕撫散落在頰邊的碎發,又如同上了癮般眷戀不舍地落下一記親吻。
慶幸父王高瞻遠矚,關於這方麵的事兒雖不能身體力行作為榜樣,也是從不藏私的且巨細靡遺教導於他,連孕期如何求歡也對他詳細叮囑,否則一生一世一雙人能容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