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弱無力的噓應了聲,顏娧也不清楚這一覺究竟睡了多久,用儘氣力攀在男人長臂上,強迫睜開酸澀得不能自已的眼眸。
她做了一場非常長遠的夢,夢裡狐狸大仙說了好久的故事,說了為什麼要創造這個異世,為何要將人枉死之人帶往此處。
神界的莊嚴肅穆,浩瀚廣闊,妖界的恣意灑脫,奇幻陸離,人界的愛恨情仇,生離死彆,鬼界的沈寂凝重,陰暗詭譎,伊人如不顧神界所限,傾儘全力在三千世界裡尋找祂的蹤跡。
祂在她身上看到了伊人的影子,不由自主的屢次違逆天道,一次次的放任她的執著任性,壞了異世裡該有的規矩,一遍遍地看著祂口中的伊人如何不破不立,為祂留下一條不再受輪回所苦的道路。
那些個故事聽著就入了迷,也沒舍得打斷大仙的陳述,也不知到底聽了多久,說她的不聽話造成了許多的困擾,翻攪了整個異世的運轉,這次還造了個違逆輪回的胎兒,祂也不知該上哪兒去尋來一個適合的魂體啊!
原來真的給大仙造成了煩惱啊!
迎上男人幾乎被焦慮淹沒的深邃眸光,她漾著歉笑偎進溫暖的懷抱裡,嗅著熟悉的水安息香,緩和不知從何而來的疲累感。
“我睡了很久?”顏娧原本不可置信,一開口啞得有如鴨嗓,旋即多了幾分真實。
“整整三日。”摟著懷中嬌弱的身軀,承昀疼惜地在光潔的額際,一連落下數個淺吻,安慰自身連日來的傖惶。
“三日...”顏娧在男人懷中掰著纖細的指節折算後,慘白得不見血色的小臉,揚著愉悅淺笑問道,“那不是快到雍越邊境了?”
“還笑得出來?”沒忍住地輕擰了小巧的瓊鼻,承昀無奈地歎息道,“大夥兒都被妳嚇慘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特彆好睡,都怪你馬車打造得太舒適。”
顏娧又往男人的懷抱裡偎,纖瘦藕臂攬上緊實的窄腰,將倆人距離拉得更緊,心裡已打算瞞下連日來的長夢,也不知夢境裡的真偽,隻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擔憂,說了不過徒增一人煩惱,還不如賣傻來得好!
如果大仙都說沒有解套之法,她又能如何呢?
半個多月來幾乎沒有歇息的趕路法,產期愈近身旁男人的焦慮更明顯,除了擔心無法如期返回北雍,更怕行蹤泄露被人追上。
這些她都看在眼裡,怎麼還舍得說那些不切實際的夢境?
既然兩次再世為人,都沒改變她作為女子的命運,那麼懷孕生子不就是她的必經之路?
既然老天給她安排了路走,也讓她如願不認命地鬨騰了十來年,改變四國諸多顯為人知之事,總不至於在這時候要了她的命吧?
都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還沒到小崽子要出來的那日,都還有希望找到解決方式的!
承昀掬起漾著戲謔淺笑的小臉,懲罰般地重重落了一吻,淺嘗後甜美後,氣笑問道:“要不明日撤掉一些軟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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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隨玉準時(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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