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人還在半山腰上,馬蹄疾馳聲便隨著嘶吼而來,白堯恍若未聞地繼續哼著不知名的小曲。
整座畔苦嶺該抓的人都抓乾淨了,也沒什麼人能在這兒撞上,快速地橫過了山腰上的急彎,快得差點連人帶車掉下山澗。
追兵尚未追上,樹梢上的男人,在聽得車內傳來驚恐的叫喊聲後,早已心急得接連飛躍林葉枝枒間。
“閆姑娘,我們需要再危急一些嗎?”白堯向來最喜歡看彆人著急,風聲在耳邊呼嘯著,猶如戲弄著林葉間的那個著急的身影。
“什麼?”閆茵緊握著車駕內的殘破的小窗,另手攔著抓得她腰際泛疼的回春,不明就裡地問道,“為什麼要再危急一點?”
“打從妳上山,林間那批人就一直追著,難道不是來尋妳的?”白堯又一個疾馳過彎,再次甩飛了即將解體的馬車,若非即時提氣將馬車複位,隻怕早已掉落山坡。
情急地翻開破舊的簾幔,閆茵果真見著那抹熟悉的身影,迅即地飛越在枝枒間,不是清歌又是誰?
那個傻子不是跑得不見人影了嗎?他什麼時候追上來的?
終於認出她了?
思及此,她禁不起氣地放下簾幔,緊握粉拳,哼聲說道:“我不認識他,指不定以為車裡的,是他在意的彆人。”
清家一路保護著小師妹北上,說不定他在緊張的是小師妹呢!
猛地覺著馬車裡的氛圍酸得瘮人,白堯沒來由地發出爽朗笑聲,這大約是這幾日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梁王關了小嫂子將近一年,師兄都把東越獵宮給拆了,將厲耀的水晶棺槨不著痕跡地給運回西堯,隻為斷了梁王想療愈延隨丹餘毒的念想。
要是真有另一個人,這般心急如焚的追著小嫂子,師兄能這麼安心的把人交給他?
古朔小閆王碰上清家人,看著挺有意思啊!
“站住!”
車後又傳來一聲叱喝,距離馬車僅有半個馬身,屢次喊停未果,身著短甲的戍衛,已執起弓箭瞄準馬車輪軸。
羽箭離弦瞬間,清歌想也沒想地躍出林子,從腰間甩出了玄鐵烈截鞭,滿是倒刺的鞭身在千鈞一發之際,纏下弓箭並斷成數截。
馬上的戍衛尚未來得及反應,已被飛身而來的大貓給撲下馬,不可思議地在黃土上翻滾了幾圈,好容易止住翻滾停下來,再回頭已被嚇傻在當下。
他的馬兒連嘶鳴的機會也沒有,正被數隻毛色斑斕的大貓撕咬著,嚇得他捂著肩上傷勢,急急地退了好幾步,一時無法理解為何畔苦嶺會有數隻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