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堯的傳承差點亡在趙太後之手, 這是眾所周知之事, 如若沒有娧丫頭出現, 雍朝隻怕也不會有傳承之人,更彆說皇室血脈被禍害殆儘的東越,隻剩南楚仍有皇家嫡係子嗣傳承的!
看著承熙那充滿希冀的眸光,似乎兒子也透露了什麼事兒,否則能日日盼著兩個小娃兒趕緊長大?
因為娧丫頭的出現,雍堯兩國的距離拉近了許多,雍德帝雖已將大多數兵權移交給兩個兒子,至今似乎也沒想過要立下儲君之位,似乎就在等待著什麼,怎麼都頗有種等著當甩手掌櫃的氛圍?
他知道雍德帝繼位情非得以,難不成事上真有與他們父子相同不眷戀帝位的男人?
承澈不由得又笑了笑,或許這也是另種物以類聚啊!思及此,承澈再次偏頭細聲地問著兒子,“你們兩口子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我們沒有打算,在為你孫兒打算。”承昀清雋毓秀的臉龐,也勾起了一抹淺笑,鳳鸞令捆綁了他們十餘年,接下來的日子的確不需要因物什而捆綁了。
承澈吃驚地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兒子,唇際不由得抽了抽,“我沒對你作的事,你要對我孫兒做?”
好歹他也問過意見,才決定為哪位皇帝攝政,這是打算替孫兒安排前程了?見承昀那不置可否的淺笑,再次低聲問道,“你們兩口子當真?”
“也不曉得能不能當真。”承昀鄙視地看了自家父王一眼,“兒子才多大一點?什麼能當真?”
承澈:……
怎麼感覺被兒子戲弄了?生這個兒子專門來給他添堵的?
“日子還長著,丫頭心裡什麼打算,按著她那以不變應萬變的性子,定不會在此時說出她的想法,眼前的先解決了再說。”承昀忍俊不禁地看著父王那無言以對的表情,哪有在前朝與戰場叱吒風雲的狠戾?
承澈寡淡無味地睨了兒子一眼,兀自舉杯飲儘了鬱離醉,全然沒有想再討論的心思,娧丫頭身子是見好了,那性子似乎跟以往不太相像啊!
眉眼間的寧靜嫻雅總叫人有種無法言喻的...敬畏?姑且這麼說吧!
的確有幾次,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問她關於東越之事。
“不過...父王還有時間管孫兒的事?”承昀若沒記錯,西堯皇宮鬨鬼之事已持續了好些日子,難道都沒點什麼打算?
“可真會給你皇祖母挑禮物”想到正在皇宮裡鬨得不可開交的厲耀,承澈又被說得眉眼不由地抽了抽,黎承護送過了東越邊境之後的虛影...頭疼啊!
“皇祖母為了西堯苦了一輩子,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兩個加起來快兩百歲的人了,哪還需要我們乾涉什麼?”承昀也心疼身居高位的皇祖母為皇家犧牲了什麼,從入了江湖那刻開始到進入朝堂,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的枷鎖。
這也是為何能理解顏娧的想法與作法,如若早已過了從心所欲不逾矩的年華,又何必拘泥於世俗禮教?
“還真不怕你皇祖父的棺槨摁不住啊?”承澈氣得那叫一個心慌!
“來日不管父王與母妃誰先走了,我都希望留下來的那一人,人也好,事也好,物也好,都能夠勇敢追尋能活下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