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觀大師說了,難產終究傷了她的根柢,非得養上三個月不可,為確保她身體能好全,他大半年來全是睡素的,尤其在承絔出生後,清理殘羹時的煎熬,非得泡上幾輪初心湖的湖水才能緩和。
終於到了四月日,他可是鉚足了耐性多等了一個月了,他想她了,身體的每個部位都瘋狂地饞著她誘人的香甜。
顏娧偏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遲疑地咕噥了幾聲,“唔——黎瑩好像有說過,孩子年歲不能差太多...”
“是了!不能讓絔兒孤單太久。”男人眼底綻著若隱若現的火苗凝視著她,能說不是嗎?
“是這樣嗎?”
“當然。”他選擇少喝點,真對了啊!
他的妻,醉得令人憐愛。
直覺幾不可失的男人,立馬提氣抱著妻子,三步並兩步地奔回她的屋子,快速地落鎖,直奔那張沒受過任何折騰的床榻。
……
寂靜夜。
酒後的私語聲,漸漸被絡絲娘連夜不止的振羽聲給掩蓋,黎瑩母子由重軍護衛返回平安寺,承熙也在多人護擁下返回書舍,各個院落的鼾聲此起彼落,除了守夜的奴仆們來回穿梭廊道,整座宅院安靜得針落可聞。
顏娧突然醒在一片清明裡,簾幔外留下的燈火熒熒,映著窗外的灰暗未明的天色,被身下男人折騰了大半夜的身軀疲累得乏力,還以為會藉著這需索無度的倦怠感一覺到天明,誰承想沒過幾個時辰就醒來了。
腰肢上的長臂似乎從沒放開力道,似乎隨時隨地有卷土重來的跡象,她不敢做聲地抬起藕臂,悄悄掀起簾幔確認窗外天色。
她察覺空氣裡彌漫的令人不安的寂靜,正打算起身查探,便被身下的男人再次提近身軀,緊緊擁入懷中無法動彈,修長指節倚靠在菱唇上,示意不可作聲。
原來荒唐了整個上半夜的男人根本沒有入睡,再看看她身上的衣著,竟不知在何時已經被穿戴整齊,她竟累得毫無所覺……
“原來妳的求饒隻是敷衍。”灰暗不明的床榻內,男人眼底那尚未饜足的火光又隱隱地躍動著,按下雪白的頸項吻在漾著作弄之意的薄唇,隨後在她耳畔細聲道,“下次絕不放過妳。”
“正經些。”她慶幸此時光線不足,無法看清臉上酡紅到什麼地步,眼前男人竟說得好像從沒被喂飽過,都知道外麵情況不對,還能這樣開她的玩笑……
“我很正經的要給絔兒添手足。”
顏娧:……
能把床笫之事說得那麼義正詞嚴,作弄得不假辭色的男人也隻有他了,為了報複她幼時時不時有意無意地撩撥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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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轉變總是猝不及防,隨玉又回醫院上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