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老女兒不能總讓彆人照顧啊!”承昀疼惜地撫著她的青絲,眼底儘是寵溺地說道,“有些話沒說出口的也沒必要說了,兩老想儘一些照顧責任,妳就安心地受著。”
顏娧自然懂得男人的話裡話,沒幾個人知道這副軀殼裡換了裡芯,對於女兒的虧欠終究是兩老心裡的遺憾,尤其女兒找回來又已經被訂了親。
訂親也就罷了,偏偏還是個不安於室的,兩老認回女兒之時,就已是歸武山的大掌櫃了,操碎了心也無法改變眼前的狀況,也是因從小不曾與女兒相處,根本不了解原來顏娧的性子,這也才這般得過且過也將錯就錯的過了下去。
如今居然為了守著女兒,連京官都不做了,那還怎麼好?
虧得當初黎瑩還想著為他再把官職升一升呢!
“妳一去東越多年也沒人攔著他們,事情也就這麼定下來了。”承昀回來聽說這件事,心裡也擔心他倆這樁親事懸了,還好伯爺夫妻看到他倆一病一虛地拖著半條命回來,原本想攔著女兒出閣的心思全給擱在腦後了。
“你們還真是什麼事兒都攔著不讓我知道。”
“怕妳多想,不利於休養了。”
顏娧無奈地一聲歎息,本來她回來真有打算當上一陣子乖女兒再來議親的,勢必會為著那湮滅的過往多儘一分心力,誰曾想還沒機會報答生身之恩,兩老竟被內疚逼得放棄京官來此長住。
“等等!”顏娧倏地一驚,差點被這個男人那眼底的溫柔給帶偏了問題,不由得氣惱地問道,“是誰闖入敬安伯府?”
承昀見逃不了問題也是萬般無奈,想要她把問題給拋出腦後真困難,實際上他根本不願提及那個名字,更不願叫她想起關於那人的任何事,此生此世她都隻能屬於他一人……
“王家那個不知道哪兒找到的宅子,竟挖通了地道直通佛堂,說是打算帶走碧翠,結果順道動了想帶走顏姒的心思……”
“什麼?怎麼可能?”顏娧不吃驚都不行了,這個順道順得過分了,那地道可是裴諺與她親自填起來的,怎可能會被抓到一丁點痕跡?
“說是神使在離開雍城之前給他指的路。”說到此事承昀也是納悶,知道顏娧如何離開伯府的人少之又少,為何單珩會知曉?
“要不是單珩還在錦戍衛的暗牢裡,我都得擔心今夜來的不止這些人了。”顏娧蹙起黛眉凝望著北院,此時黎承已押解了幾個存留的活口往正院走來。
這也叫她鬆了口氣,幸虧中就是一場虛驚,隻怕連刺客要前行的方向都是被安排好的,能這麼順利擒住來人隻怕是甕中捉鱉了。
“的確還有另一批人。”
話畢,幾乎就在同時,正院的長花窗被人從內部擊碎,幾個身形矯健的黑衣人,手持長劍飛出正院,闖入各個廂房四處搜尋人影,似乎無法置信沒能尋到人影,正停留在前院裡交頭接耳著。
待來人驚覺不對,正打算再沿路返回,倆人已經翩然落在人前,來人嚇得執劍相對紛紛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