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方才大發慈悲放過了她,那麼此刻他們會落得什麼尷尬境地?
“不都在畫舫上?”顏娧蹙起黛眉納悶啊!
承昀那張薄唇突然張了張口又閉上了嘴,是啊!怎麼忘了她不是在初心湖就是在蒼藍江的畫舫上,難怪她這麼多年空下了主院,還要額外把工房設置到北院去,原來是早對宅子的構想有了打算……
承昀提起纖腰,懲罰般地落了一吻在唇瓣上,語氣裡儘是寵溺又實為無奈地說道:“妳這鬼靈精。”
還好他們在這屋子裡素睡了兩個月……
顏娧被他拉上了屋脊,沒好氣地怒道:“你看你,害我花那麼多時間什麽都沒問到。”
“沒事,先讓他們幾個清理乾淨,黎承那兒還有人還沒死。”承昀一連幾個提氣,輕踩在各個大屋屋脊上,往北院飛馳而去,話語才剛落,便看到影消劍抹過了來人的頸項。
顏娧:……
被一雙指責的眼眸瞪得承昀唇際抽了抽,黎承也不明就裡地收起從不沾染血汙的影消劍,不解地看著眼前倆人,不是說各自解決入侵的賊人嗎?
尷尬不已地男人清了清嗓子,無奈問道:“可線索嗎?”
“李家派來的人哪有什麽可用的線索?還不如我們調查的結果的穩當。”黎承輕啟了虛掩的花窗,給了不安的黎穎一個溫柔的淺笑報平安。
奴仆們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麵,俐落地收拾著滿地的屍首與血跡,似乎已經習慣了有人闖入。
顏娧四處檢查了院裡的水榭廊道,慶幸各處機關與水道都沒有受損,鬆了口氣地走回屋子門口,搖頭說道:“李澤似乎急了。”
粗略地估算了北院裡的黑衣人,那有十餘人啊!
“攛掇了義安侯府來查黎穎的身份,那得下多少的決心?”黎承可沒忘記當初硬要他迎娶王妏之事。
範雪蘭雖然已經逝世多年,賣身契終歸還在攬仙月那兒,之前動了梔子這枚暗棋未果,自然還會有新的行動,更彆說李澤的兩手策略玩得不錯,白日裡是氣宇軒昂的忠勇侯府世子,入夜後便化身為東越使者遊走在各家親貴之間。
那些參與了海晏堂計劃的人,會不會還保留著當年的熱情?
但是如若是想伺機攀扯範雪蘭的身份,打著毀掉黎承這樁親事的心思,那可就難說了!
如今的黎承手握黎家權柄,指不定哪一日有可能重回皇子身份,叫小黎後減了個現成那麼多年,那些錯過第一次機會的世家們,看著能不心癢?
“黎祈真的長進了不少,武學開蒙再晚也沒影響到他的辦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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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隨玉每天跟好多蓮花奮鬥,希望趕在奶奶入殮那日儘一份心意。